但周烈不止次看见过靳浮白车子,也有次,他找个望远镜看向对面办公楼。
对面7层整层空旷,只有张办公桌上放支鲜花。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过完年后公司在打点大人物时,忽然顺利到难以想象地步。
于是他知道,因为他公司里有向芋在,某些“上面”人际关系里给他不少方便。
周烈略略思索,点头应下:“休吧,想什时候休,写个申请直接给。”
去周烈办公室时可以拿出来,当着老板面开小差儿,往对面望望。
6月中旬,有那几天对面办公楼里,桌面上花瓶里插得都是支盛开虞美人,艳得讨喜。
向芋举着古铜色望远镜看几眼,脸上不经意挂满笑容,却听见周烈开口:“向助理,给你在办公室里放个桌子?”
她放下望远镜,不接他算计:“NO,虽然身兼两职,但目标直是做名专职前台,你还是快点招到合适新助理吧。”
周烈话不多,只点点头,说知道。
转眼到6月份,帝都市已经暖得可以穿裙子。
向芋上班那条路上,道路两旁绿化带里开满月季。
靳浮白已经出国4个月,对她,他只说外祖母身体不好,向芋却在他语气里,敏感地察觉到他有其他走不开身理由。
只不过他没说,她也没有多问。
过年之后向芋也跟着她小破公司忙阵子,还有那几个周末,她不得不在公司加班。
其实向芋想要休假,是因为靳浮白。
中午时靳浮白打来过电话,他在电话里沉默将近分钟,什都没说。
帝都市是个好天气,阳光明媚,靳浮白这通电话过来时,向芋正在吃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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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认真看截文件,再抬眸时,向芋还是没走。
她站在窗边若有所思似,正在发呆。
周烈敲敲桌面,问:“还有事?”
向芋捏着望远镜回眸,试探开口:“老板,你说从年前到现在,直这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是不是可以申请提前休个年假?”
她入职还没满年,按公司制度,是不能休年假。
公司老板叫周烈,虽然是个25、26岁年轻男人,长相也还算周正,员工们私底下还是会叫他“周扒皮”。
无关长相,这是员工与老板之间永恒矛盾。
向芋和周烈走得算是稍微近那些些,加班也不骂他“周扒皮”。
虽然她立志当咸鱼,但真加班或者有大堆工作压下来时,她也算是任劳任怨,没那多负面情绪。
这做好处就是,她胸前工牌旁,永远挂着个迷你望远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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