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他身边,也是有心动。
向芋看着自己右手,邻近虎口处有点结痂伤口,是被罐头划破。
其实这趟同他出来,也别说什孤单难耐,算是她时鬼迷心窍,想在除夕这天,听从本心。
手机这个时候响起来,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向芋把刚收到语音点开来听,唐予池声音传出来:“就说好像忘什,给你买生日礼物还在羽绒服兜里,
这人真很不爱穿羽绒服,总是羊绒大衣,今天是米白色,整个人坐在喧嚣里十分显眼。
他在哗闹鼎沸中安静地把沉香条安插到烟丝里,点燃烟,看着夜空残月,呼出些烟雾。
不知道此刻,他在想到是什。
“梦社”老板娘家小孩子才3、4岁,是个漂亮小男孩,两只手捧着大块巧克力啃得满脸都是。
小男孩走过靳浮白身边,不知道怎没站稳,踉跄着跌下,手抓住他大衣衣摆,然后跪倒在地上。
其实靳浮白今晚总是令人捉摸不透。
到“梦社”之后,他不再展现那种“贴心过头”举动,反而坐在她身旁沙发上,显得有些沉默。
就好像他那些“殷勤”,真只是为把她拐到这里来守个岁。
燃烧木料味道匿在风里轻轻拂过脸颊,欢歌笑语掩饰多少失落,藏身在热闹里也能假装自己很快乐。
楼下传来段对话——
到处灯火通明,也到处“无家可归”孤单人。
顶楼燃簇篝火,真有“终岁不眠,以待明天”意思。
有人拿酒瓶在热闹里默默发呆;
有人弹着吉他唱自己改调子新年快乐;
也有人在除夕里仍然抱着电脑工作。
被靳浮白扶起来时,小男孩还死死捏着他化满手巧克力。
向芋在旁看着靳浮白,以为他被蹭身融化巧克力痕迹怎也会有点不悦。
结果这人笑着抱起小男孩,还逗他:“吃这多甜食,不怕牙齿生虫子?”
靳浮白抱着小男孩往楼下走,向芋盯着他方向,直到他身影消失在楼梯口。
怎可能心如止水?
“老板娘,热饮只有热巧克力吗?咖啡有没有?”
“看你像咖啡。”
“怎连咖啡都没有啊?”
“出门右转有个便利店,自己买去呗。”
在这样温馨“嘈杂”里,向芋缩在毯子里看向靳浮白侧影。
有人通着电话含泪叮嘱父母注意身体;
有人对月独酌脸温柔颓唐;
也有人主动同旁人攀谈以获得暂时热闹。
向芋终于知道靳浮白为什拿这样厚毛毯,屋顶天台虽然燃着篝火,郊区夜风重,也还是有些冷。
她裹着毛毯,正好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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