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芋撇嘴,看样子心疼得想要让他翻垃圾桶把沉香捡回来:“谁让你浪费,你那盒沉香条得要多少钱?”
“沉香有是,被你心疼着青苔不就这块?”
靳浮白用手里空盒拨弄她耳垂,轻轻下,耳垂上缀着碎钻耳钉晃动起来。
看着她耳廓片通红,他凑过去问,“怕你养不起?”
“当然养不起!个月才赚2700,你那败家,都不够你顿饭。”
早已锈化钢琴锤发出沉闷嗡鸣,而靳浮白在这样嗡鸣中发狠地吻着她。
向芋下意识拉住他衣摆,紧紧闭着眼睛扬着头迎合。
就像吸烟人很难戒掉烟瘾,向芋在这刻突然觉得,有什事情脱离他们彼此掌控,正在向种未知境地发展。
这个吻最终受害者是身后钢琴,不知道主人得多心疼,连苔藓都撞掉几块。
向芋蹲在地上,捡起小块苔藓,有些心疼地说:“这个小东西能活很久呢,干燥个几年,只要有足够水份还是能活。”
知道,这个院子主人就是李冒口中那个“法国妞”。
而为这个院子掷千金人,就是那位结婚后仍舍不得爱人、金屋藏娇那位卓逍。
靳浮白咬着烟抬眸,发现向芋目光。
她在月色与灯光下,目光盈盈地看过来,根细长手指没什力度地抚在钢琴键上。
靳浮白隔着烟雾同她对视。
这话里面缠绵温情让靳浮白愉快,就好像他们真拥有个“可败”家似。
他亲自把那小块苔藓放进空盒里,
说完,她扬起头,“你有没有什小瓶子之类东西,能够把它装起来保存?就这样让它们死掉实在是太可惜。”
小坨苔藓不足以唤起靳浮白温情,但此刻向芋可以。
他想起刚才隔着衣服捏开内衣搭扣时,她睁开眼时满眼潋滟羞愤,而她那样眸子中,只映着他脸。
靳浮白从裤兜里摸出小盒沉香条,沉香都倒进垃圾桶,然后拎着空盒子回来,对上向芋瞪过来目光。
他笑着蹲在她身边,用空盒沿着她耳廓轻抚:“不是让找瓶子,找到还瞪?”
他们之间有种难以描述默契,这幕对视就像在长沙机场安检口,马上就要各奔东西。
向芋却在这个时候忽然开口,颓颓丧丧地叹口气:“靳浮白,你哄哄吧,李冒讲那个故事为什怎想都觉得不开心呢。”
从来没人敢对靳浮白提要求,更别说什哄哄。
但靳浮白忽然笑起来,晚上心烦意乱就此消散。
他手里烟蒂按灭在身旁石墩上,大步走过来,直接把向芋推在钢琴上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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