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无肃手指骨节分明，皮肤白皙，可此时他手上却有着几道刺目
红痕。余亦辞双眼微眯，“徒弟，你手……”
目光落在手背伤痕之上，卓无肃侧
侧手，确保在余亦辞角度看不到他手上伤处，若无其事道：“无碍。”
余亦辞说教话到嘴边，在舌尖打个转，最后说出口却是“祛伤膏你可还有？”
“有，”卓无肃嘴角半弯，“师父给还剩许多。”
“嗯，你记得擦。”
卓无肃紧紧盯着余亦辞表情，心中不禁忐忑，待见着他点头，面上也出现笑意，这才稍稍放下心。
师父满意就好，不枉他尝试许多次，最终才做出这简单
份清粥小菜。
“很好吃，”余亦辞嘴角弯弯，不吝啬对于对他夸赞，“徒弟很厉害！”
卓无肃眼中闪过丝笑意，从深夜起便压抑在心头、让他无法喘气大石被挪开些许。
“不过呢，”余亦辞顿顿，还是坚持之前想法，“还是为师手艺最好。”
他虽不会，但他可以学。
整个首阳，只有学堂食堂内有厨房，可做些饭食。出云浮，他便直奔那处而去。
选峰日子才过不久，下届弟子还未入门，学堂寝居还住着弟子，是以食堂也在继续提供食物。
食堂有现成，卓无肃却不愿直接要份送与余亦辞吃。食堂饭菜他吃十二年，深知其虽搭配合理营养均衡，但味道却不如何。
取把灵米洗干净，放入锅中，燃小火慢慢熬。卓无肃对着旁青菜，开始运气.
“好，”卓无肃举着勺子，“师父再吃口。”
不知为何，余亦辞总觉着他这话和哄孩子似，打住到处乱飞思绪，余亦辞微微颔首，“嗯。”
卓无肃心头胀鼓鼓，嘴角直带着淡淡笑意。
梦就是梦，怎
可能是真实？
……
卓无肃失笑，“是，师父最厉害，徒儿等着师父给徒儿烤鸡？”
“为师得考虑考虑，”余亦辞说本正经，最后还是没忍住，笑出声，“等着罢！”
“好。”
余亦辞挑眉，示意卓无肃不要停下，接着投喂，在徒弟重新舀起勺粥时，注意到不对劲。
距卓无肃出去已有约摸两个时辰，他走时才冒出头烈日现已明晃晃挂在空中，余亦辞躺在床上，无聊紧。
徒弟为何还不回来？
余亦辞眸中含着丝怨念，目光灼灼盯着大门，似乎这样就能让卓无肃快些出现。
许是这样真有效果，不多时，余亦辞便见着卓无肃端着吃食走过来。
“师父，”卓无肃将托盘放在旁，将余亦辞扶着坐起来后，夹片卖相尚可青菜送到他嘴前，“味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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