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立阳有些疲累似,扶住椅子,身形竟微微有些佝偻:“这不正常,你懂不懂?为什这不懂事!你妈妈哭成这样,都不能让你好好想想吗?”
徐绍寻说:“想过。”
徐立阳:“两个男人能算家庭吗?你现在年轻,觉得好玩,觉得没问题,等你以后后悔就太晚!你人生浪费就浪费!”
徐绍寻知道在这上面说不通,但有些话还是得说:“和他在起,真快乐。这辈子不想要别。”
徐立阳说:“你才多大,就敢说辈子?”
“以前不知道。”徐绍寻低声道,“不会再找别什人。有真正喜欢人。”
徐立阳问:“你死也不改?”
徐绍寻道:“不改。”
“好,”徐立阳抓过门边立着登山杖,“站直!”
徐绍寻沉默地站直,不躲不避,登山杖带着破空声抽到他后背上,徐绍寻后背顿时火辣辣疼。
地问:“为什啊,是不是妈妈哪里忽视你?妈妈催太多,让你讨厌?”
“没有,不是。”徐绍寻马上说,“是自己……”
此情此境下他不可能推林余出来,徐绍寻说:“天生就是个同性恋。”
陈兰眼泪涌出来。徐立阳难以置信道:“你铁心?”
徐绍寻道:“是。”
徐绍寻又是沉默。
他不反驳,姿态却坚决。徐立阳最解他脾性,知道他这样子油盐不进,只觉痛心又无力。
良久,徐立阳才低声道:“们不会害你。你回去好好想想。”
徐绍寻低着头,没看任何个人表情,只听见陈兰带着哭腔声音:“你打他有什用……”
第二下迟迟不来,徐绍寻终于抬眼。
他父亲用力抓着登山杖,不易察觉地微微颤抖着,要靠登山杖才能站直站稳。徐立阳从小很少打徐绍寻,是个宽厚养殖者,尽他所能为徐绍寻创造好环境,放任他小树苗在阳光下风雨中自由自在地生长。
树苗长成,枝杈穿过养护者心。
徐立阳原地站许久,突然长长地吐出口气,扔掉登山杖。对于徐绍寻,他还是痛心多过愤怒。
徐立阳:“看是打你打得太少!”
陈兰眼泪止也止不住,死死抓着徐立阳,不让他动。
“你先别打……别打,”陈兰声音几不可闻,“让问问。”
徐立阳手上青筋,bao跳,却立刻回握住陈兰。陈兰眼泪大滴大滴地滚落,那眼泪是滚烫烧灼,徐绍寻错开视线,不敢看,只唇抿着。
“你说……你是天生……”陈兰几次要讲不下去,“可是以前让你找女孩子,你也没有抵触,能不能听妈妈句劝,找回女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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