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文理解地点点头:“我有时候看他工位上小杨坐着,我也有点不习惯。”
徐绍寻不说话,施文又说:“不习惯又能怎样?习惯呗,人都走了。再说,也不是走了就不是朋友。”
点的串上了,徐绍寻拿起一串,不反驳也不认可,转而问起施文和他对象。
“再过两年,钱攒多点,我都想求婚了。”施文说,又拿起手机,给徐绍寻看他为对方生日准备的项链,在那纠结好不好看、对象会不会喜欢。
徐绍寻听他说了一会,感觉有恋爱谈的男人真招人恨。于是让他别念了,快吃。
两人随便找了家大排档,点完串,徐绍寻要了两罐啤酒。
施文是知道他平时不怎么喝酒的:“干嘛,真这么愁啊?”
“也不是愁,就是不适应,很不适应。”徐绍寻开了盖,仰头喝了一口,“我大一不是右手骨折了吗,干什么都需要用左手——就是那种不适应。”
也不是不能正常生活,但就是觉得别扭。
施文道:“你别说,我也没想到他会走。这两年也不是没有人走,但林余吧——就让人觉得,就算我们垮了,林余也是最后走的那个。”
走,去吃烤串。”
施文惊讶道:“现在?”
“嗯。有点闷,想找人说话。”
施文多看了徐绍寻两眼:“行,我跟我老婆说一声。”
施文打电话的时候徐绍寻就站在旁边,看他跟对象报备行程,跟对方确认对晚归不介意,又嘱咐对方早点睡不用等。
两个人又随便聊了聊房价和接下来的工作规划,话题都跑远了,徐绍寻又突然说:“他走
徐绍寻沉默地又喝了口酒。
施文又说:“如果是其他人,我都猜是不是不看好我们。”
徐绍寻插话道:“他不是那样的人。”
“我知道啊,你急什么。”施文笑了一下,“我这不说其他人么。你也太护着了,担心过度。”他笑过了,又正色起来,“都是成年人了,他做这样的选择肯定有自己的理由,不说也有他自己的考虑,至多以后需要帮忙的时候我们搭把手,没必要过于纠结了。”
“我也不是纠结,”徐绍寻道,“我是……是他离开本身,这个结果,我适应不了,总觉得缺了什么。”
徐绍寻在旁边听着,心情复杂。
施文的对象谈了很多年了,分过两次,后面还是放不下,又走到一起。复合那天高兴得在宿舍哭,说我真的想和她过一辈子。
他想起前一年闲聊的时候也好奇问过施文说谈恋爱有什么特别的,施文说回家有人等,有人关心——不是一个人的感觉,奋斗都有动力。
当时徐绍寻听了想,不过如此,好像也不是很羡慕。
而现在……徐绍寻心说,难道我真的是年纪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