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右相殷切眼神,到口话就没说出来。她其实想告诉他,她此生不会再有子嗣。
可她知道,若她此话出,老者必定失望。
她又如何能残忍打破老者最后期盼?
遂点点头,低声道:“若是相爷所盼……苏倾便就应下。”
右相大喜过望。
猛推开案上公务,宋毅起身,抬腿大步朝外走去,边走边喝:“备马!”
苏倾没料到右相提出请求是这个,时间有些怔忡。
“老夫知道是有些为难你。”右相叹声:“可宋毅此僚心性冷硬如刀,除你之外,老夫实在找不出另外人能影响到他。”
苏倾回过神来,忍不住道:“可是……再微末不过人,与皇权大业相比,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粒尘埃,又如何能影响到他称帝与否?倒不是推脱,只是怕辜负相爷嘱托。”
“你误会意思。”右相看向她,语气深重:“你只需待在他身旁。将来你儿子,你要保证他绝不会南面称孤!这般承诺,你可是能应下?”
让这把老骨头,再次白发人送那黑发人。”
苏倾知道,这所谓前头,是指圣上之前。
时间心里百味杂陈,既是心酸,也是面对生命流逝无力。
说这会话,右相便有些无力支撑,缓好些时候,方勉强撑精神,再次看向苏倾。
“老夫想求你事。若你肯应,老夫来世当衔草结环以报之!”
苏倾临去前,右相又叫住她:“可曾怨过老夫那年多来,再从未去看望过你?愿你能理解,身为个父亲,……”
“相爷。”苏倾回头看他,笑道:“苏倾始终感念您。谢谢您在危难时候伸出援手,救出牢笼,给方自在安静之地。这份大恩大德,苏倾常感到无以为报,只会感念,又岂会生怨?”
苏倾离开后,右相老泪纵横。
原来,她直都知道他芥蒂。
刚出院子,苏倾便见人怒发冲冠打马前来,再瞧他身后,
宋毅那是何等心思深沉诡谲之人,这些年来,处事简直滴水不漏,却唯独失智两回。
次是为宋贵妃,率兵围在宫门要人。
再次便是为她,竟不惜与他撕破脸,甚至要割舍些利益也要将她交换。
宋毅那厮看似风流实则薄情。
他早该想到,那般薄情之徒却唯独对她几番失智,其实已早就说明原因。
国公府上,宋毅闻讯,生生掰断手上朱笔。
“你们死不成?她要去,就不知道拦?”
那回信府兵嗫嚅:“夫人硬是要去,属下们怕冒犯,也不敢硬拦……”
宋毅脸色肉眼可见黑沉下来。
福禄在旁忙给那府兵打眼色,令他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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