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之后,圣上让人将右相请到御书房。
“朝堂水已浑,要就是快刀斩乱麻。”
右相如是说,见那圣上却又开始犹疑,顾虑,心里团起无法排解郁怒,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这事要做是你,最终不想做绝也是你。
右相还欲劝说,圣上忙打断:“舅父放心,朕会慎重考虑。”
朝堂上下哪个也不信,那宋制宪会坐以待毙。
左相不信。
右相也不信。
纵然事态已朝着不发收拾局面而去,纵然圣上诸多举动令他寒心,可右相又如何狠心置身事外,束手旁观?
遂拖着病体往宫里而去。右相昏沉双目略过狠意,既然事已至此无法挽回,那就索性将事情做绝,打蛇七寸记击毙,断不给其反口回咬机会。
朝堂风云无疑是圣上在向外释放信号——他想要拿宋制宪开刀!
这信号不啻于惊天,bao雷炸在朝臣当中。
众臣朝后议论纷纷,犹有几分不敢相信圣上会有这般冒然举动。而反观宋党派,对此竟诡异保持缄默。
右相心急如焚,朝后就火急火燎去寻圣上,依旧吃闭门羹后竟将心横,不管不顾就要硬闯御书房。最终却是被两个侍卫左右架出去。
右相气急攻心,就此病倒。
回府后右相就紧急联系嫡系,反复商量明日早朝如何让那宋毅将罪名坐实,又如何上奏定其死罪,若是能劝动圣上将其当堂拖出午门问斩,那便再
右相上奏,罗列宋毅八十七条大罪,诸如欺罔罪,僭越罪,狂悖罪,专擅罪,忌刻罪,残忍罪,贪婪罪,侵蚀罪等,奏请圣上将其收押死牢,择日问斩。
此奏出,且不提众臣工如何反应,金銮殿上圣上先懵。
只是这回宋党不再保持缄默,纷纷申斥右相大人此奏为无中生有,戕害忠良,望圣上洞察秋毫,莫要冤枉忠臣良将。
宋党据理力争,右党穷追猛打,左党浑水摸鱼,今日朝堂吵成锅粥,派乌烟瘴气。
圣上游移不定,决定先散朝,此奏之事押后再议。
朝堂没右相横加阻拦,圣上行事起来就愈发没顾忌,本就有心依附圣上右党见此情形索性横心,甘当圣上马前卒。
由单人弹劾转为联名弹劾,罪名也由最初任意妄为等小打小闹转为骄纵揽权,目无圣上,屡次干涉朝中及地方事务等数项重罪。
同样加重是圣上对宋毅惩戒力度。
由罚俸禄,到革去宋毅兼领兵部尚书并右都御史二职,再次降为二品臣工,再到官衔降再降直到降为闲散章京。
短短十日,朝堂风云变幻,快令人犹不敢置信,那威望如日中天宋制宪,会就此轰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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