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他要亲自去逮人。
他真是有些迫不及待,迫不及待要看她惊怕悔恨模样,迫不及待要捉她惩戒番,更是迫不及待好生质问——他这边掏心窝子替她谋划将来,她那里却挖苦心思要逃离他身边。
可是他待她宠爱不够?亦或予她承诺不够?
他想不明白。可不妨碍他恼恨,愤怒。
宋毅呼下站起身,走到屋外似要外头风来,吹散些他心底燥来。
可又难免琢磨起来。怪不得往日里唤她荷香总觉得违和,缘故在这。倒是苏倾二字更是相配些。
转而却又冷下脸。他可没忘柳妈所言,她有心上人事。
宋毅脸上浮层怒意来。他兀自猜测是回事,可经由她口证实确是另外回事。
待他逮着她,待他逮着她……宋毅长吐口气。切待他逮着她再说罢。
少年郎就出口问心中疑惑。
苏倾也知她这身份迟早要与旁人说道番,否则怕是她越是不说,旁人越是好奇越想探究。
借着这机会,苏倾便解释番,道是她老家是凉州,那年战乱,家里人活着逃出就剩她个,后机缘巧合被个大师记为俗家子弟。这几年她便四处云游,以入世悟出世,待时候到就会剃度出家。
少年郎们恍然。不免就心生几分怜悯来。
也有少年问她可有法号。
五月中旬宋毅便乘舟南下到苏州府城。
入督府第件事便是予那福禄令牌,让他持令调兵,于豫州周围搜索苏倾踪迹。另外又单独遣批人,乔装入凉州,暗下打听。
直到八月份,福禄方带回消息,说是京城那枚鱼符在兖州境内出现。最后出现时间就是前三两日时间,具体地方是兖州兰陵,福禄道他已禀当地官府令他们派重兵严加看守城门,亦遣兵全城搜寻,相信不日就能将人给搜出来。
宋毅听闻猛地从椅上站起身。眼中眸光沉沉灭灭,最终握紧拳,脚步不停疾步朝府外走去。
“来人,备车去渡口。”宋毅边走边厉声喝道:“北上,兖州。”
苏倾略思忖,便随口道个:“无。”
他们来兴致,便追问她可有何深意。
好在苏倾还记得当日在督府时,那两个和尚常对她念些经文,遂也能解释通:“佛经有云,诸行无常,切皆苦。诸法无,寂灭为乐。无便出于此处。”
苏倾。
宋毅唇齿间咀嚼着两字。可亦不知为何,明明两字再简单不过,仿佛是生根似牢牢钉在他脑中,挥不掉散不尽,便是唇齿间流连也总能带出几分意犹未尽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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