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入座后,便有婀娜花娘跪坐于他们身侧,施酒布菜。
胡马庸刚开始还想装模作样番,可待见对面那宋制宪左拥右抱吃着酒好不快活,不由也放开,手痒痒就开始对左右花娘捏捏摸摸起来。
宋毅只当未见,接过旁边花娘递来酒,就势吃下。
胡马庸喟叹:“怪不得
苏倾连余光都未曾朝福禄方向扫下。直待他带着人离开后,她就令人关院门,然后言不发进屋子。
画舫烟中浅,青阳日际微。桨声灯影中,胡马庸站在秦淮河畔,看着金粉楼台,画舫凌波,再看这些穿梭于画舫中如云佳丽们,简直是令他眼花缭乱,如痴如醉。
“真乃人杰地灵之处啊。”胡马庸捋着八字胡无限感慨。
这时,艘画脂镂冰画舫缓缓停靠,里面影影绰绰袅娜身影令胡马庸两眼发亮。
宋毅抬手笑道:“胡大人,请。”
姑娘,要打就打奴婢个罢。”
“彩玉!彩霞你松开。”苏倾使劲挣开,皱着眉上前就要将彩玉扯起来。
福禄仅个瞬间便想明白,此厢是最好选择。
得声得罪,便使眼色令两个婆子将她拉开,之后撸袖子,握着杖棍不由分说冲着彩玉背部臀部杖打起来。
苏倾收紧拳头,脸色十分难看。
胡马庸忙回礼:“制宪大人,您也请。”
二人大笑着入画舫。
里头珠帘掀,早有容貌绝佳五六个花娘们款款候着,穿着单薄舞裙,或抱琵琶或箜篌或瑶琴,盈盈而立,望着来人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胡马庸又是副色授魂模样:“十里秦淮,十里珠帘,名不虚传也。”
案前小几上早就摆好各色小菜好酒。
待十杖责完毕,彩玉亦浑身冷汗瘫在长椅上,后背隐约有血迹透出。
福禄将杖棍递给小厮,朝着苏倾近前几步停下,略微躬身避开她冷冽目光,恭谨道:“荷香姑娘,便是您这厢不爱听,也得将话给说明白。无论您这厢是揣着明白做糊涂存心置气也好,或者压根是真不明白也罢,您需记着是,在咱督府上,您主子只有大人,除非大人亲自开口,否则旁什人皆不能动您分毫。”
临走前,福禄又不知什意味叹气道:“荷香姑娘,您可知先前压根不需您多做什,只要您能稍微流露出那丁点抗拒意思,那胡马庸大人便会即刻收手,不敢再冒犯。因为朝野上下没有不知道大人忌讳,便是那胡马庸大人依着高枝,却也不敢轻易挑衅。”
可惜大人料到那胡马庸确没那个狗胆,却没料到这荷香姑娘转身就毫不迟疑给那狗胆打气。
“荷香姑娘,这回您是真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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