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没错,顾逢音定是被曹昆德人带走。可是他究竟去哪里呢?
青唯知道单凭自己和朝天,想要在这偌大京城找个被有心藏起来人无疑于海底捞针,可是曹昆德是找顾逢音寻仇,时辰每过刻,顾逢音便多分危险。好在德荣已赶去宫中问谢容与借人,与其无头苍蝇似地乱撞
顾家二少爷正是德荣。
顾逢音这话,大有交代后事意思。
青唯又问:“类似信函,顾叔并不是第次收到是不是?”
如果曹昆德早便认定仇人是顾逢音,应该许多年前就联系过他,否则顾逢音不会在收到曹昆德信函第时间便决定上京。
果然,刘管家道:“这样信,老爷确不是第回收到。此前共寄来过两回,第回在,在……”
朝天解释道:“这位是主家夫人。”
管家没反应过来所谓主家夫人正是昭王妃,正要细想,青唯问道:“刘管家,顾叔呢?”
“正着急这事呢,适才铺子上忽然来几个粗衣壮汉,老爷跟着他们走。”
“具体什时候事?”
“半个时辰前吧,当时天还没亮。”
“昭化元年?”青唯问。
昭化元年,曹昆德得知庞氏妻女下落,救下墩子,写信质问顾逢音。
“对、对,昭化元年,老爷收到信后,十分自责,还大病过场,说什他做错事,会遭报应。”刘管家道,“第二封信大概在两年前,老爷收到信后,又郁郁寡欢数日。”
两年前,正是朝廷决定重建洗襟台之时。
这第二封信,应该就是曹昆德与顾逢音约定上京信,顾逢音因为自责,答应曹昆德要求,直待今年初秋,接到第三封由白隼送来信,与青唯同路来到京中。
青唯眉心蹙,紧赶慢赶,还是晚步。
刘管家见青唯神色不对劲,“江姑娘,是不是出什事?”他拍大腿,懊丧道,“就说,当时就觉得那几个粗衣壮汉有点古怪,该把老爷拦下来!”
青唯道:“刘管家您先别急,先回答几个问题。”
“第,顾老爷上京,其实不是为处理生意上岔子,而是因为收到京中封来信对不对?”
刘管家犹豫再三,这事顾逢音原本谁都不让说,可是眼下眼见着老爷被歹人劫走,他管不那多,“不瞒江姑娘,老爷确是收到封信才决定上京。其实这几日老爷在铺子上也没忙别,只是反复查各地账目,大有要把家业分出去意思。老爷昨夜还说,家中这多少爷里,属二少爷最聪明,京中和中州买卖,以后就交给二少爷来管,少爷要是管不过来,小昭王自会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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