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与却道:“不必,她已经离开。”只这会儿,他就想明白青唯此举用意,吩咐道,“派人去殿前司,把今夜递消息人揪出来。”
青唯在宫外,bao露踪迹,躲来宫中是为避开追捕她侍卫,她素来胆大心细,如果不确定他在昭允殿,她个重犯,怎可能在宫中久留呢,她定用什法子,得知今夜昭允殿无主,早在禁卫赶来搜宫前就走人。
再者,武德司说白,就是个看门衙门,紫霄城门、上京四方城门、乃至于京郊附近各处关卡禁障都由他们守,眼下集中兵力搜捕重犯,难道差事不办?青唯躲上这时,武德司搜不到人,自然撤去。
谢容与出宫,径自上马车,似想起什,撩起车帘吩咐祁铭:“找几个你在殿前司故旧,让他们以‘误传消息’为由,给武德司使点绊子。”
马车往江府而去,谢容与手中握着竹扇,闭上眼,在车室中深思。
谢容与听这话,眉间微微拧,唤声:“祁铭。”立刻往昭允殿去。
青唯个宫外人,避来宫中,赌就是他或者长公主在昭允殿。皇后近来身子重,长公主协理六宫事物,及至入夜都在禁中,昭允殿今夜无主,旦曹昆德引来禁卫搜宫,青唯就避无可避。
六部衙署离昭允殿甚远,乘辇而往,再快都要半个时辰,谢容与步履如飞,等赶到昭允殿,禁卫们已从宫院里出来。禁卫长见他,立刻上前拜道:“殿下。”
谢容与寒着张脸,“怎回事?”
“回殿下,末将接到消息,说是昭允殿附近似乎有贼人闯入,为确保宫人安危,不得不进宫搜查。”禁卫长说着,退后步,又行个大礼,“事出紧急,末将来不及禀知殿下与长公主,事后定会到官家跟前领罚,末将职责所在,还望殿下谅解。”
江逐年年初从翰林迁任礼部员外郎,开春便去庆明、宁州等地开办学府,只是,即便江逐年不在,小
谢容与见这禁卫长脸愧色,猜到他大概扑个空,仍是问:“找到人吗?”
“不曾,可能是贼人狡猾,末将等正待去别处搜寻。”
祁铭道:“六宫戒备森严,贼人岂能轻易闯入?殿前司接到消息,怎都该先核查才是,万有人捕风捉影,白白惹得六宫人心惶惶,今日惊动殿下,他日还要惊动官家与皇后娘娘?”
祁铭出身殿前司,与眼前这位禁卫长十分相熟,他为人和善,很少这样厉声说话,禁卫长知道他是在提醒自己昭王殿下不悦,再次诚恳赔罪,称是回去后必定会仔细核查消息来源,带着人退下。
禁卫们走,祁铭道:“属下这就带人去找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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