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小昭王怎知道蒙四死因有异呢?
谢容与道:“他也不是死于饥寒,而是死于非命。若是本王所料不错,他死前,应该还和你们说过些什,只是你们当他是个疯子,没把他话当真罢,还有——”
谢容与把茶盏往旁放,倾下身来,“石良,这位来为岑雪明收尸中州*员,最后究竟去哪儿?”
“还是不肯说是吗?”谢容与见刘掌事和陶吏脸都快贴在地上,双肩瑟瑟颤动,牙关却咬得紧,“你以为你们瞒下去,就能保住这矿上所有人性命,封原带多少人来,玄鹰司又来多少人,你们没瞧见吗?”
谢容与语气不温不火,“其实你们也没大错,矿上条件如此,许多事都迫不得已,不过,规矩既然坏,朝廷自然要追究到底。刘掌事,你除是这矿上掌事,还是脂溪镇镇长,你以为这多官兵到矿上,只为拿监军和流放犯,镇上矿工个也跑不。实话实说尚能将功补过,本王能不能法外容情,就看你肯不肯开口。”
果然拎着刘掌事和陶吏回来。
刘掌事和陶吏被小昭王连夜派人追回,吓得面如土色,到衙舍,连眼都不敢抬,瑟瑟缩缩地立着,“敢、敢问殿下,寻下官二人回来,所为何故。”
章禄之知道谢容与意欲诈他们,当即怒喝声:“为什擒你们回来,你们自己不知道吗?!”
刘掌事和陶吏互看眼,“还请……还请昭王殿下明示。”
“你二人好大胆子!”章禄之当即拍案斥道,“这大事,你二人拒不坦白就算,还跟矿上合起伙来瞒着,你二人可知罪!”
谢容与这番话恰好说到刘掌事痛处。
他除是矿上掌事,到底也是脂溪镇镇长,那多生计都指着他,如果出事,镇上那些妇孺还怎活。
再说,小昭王是怎知道矿工们也卷在这场事端里?
“罢。”刘掌事咬牙,“说。”-
正午日头正盛,营地间帐子后帘掀,抬出具尸身,尸身被白布盖着,上头渗出斑斑血迹,名兵卫立
刘掌事和陶吏膝头软,当即跪倒在地:“殿下明鉴,下官二人当真不知道殿下想让们说什……”
章禄之“嗬”声,当即要挽袖子,“死鸭子嘴硬——”
谢容与抬手将他拦,他端着盏茶,坐在上首,淡淡道:“如果你二人只是不知该从何说起,本王倒是可以给个提醒,三年前,也就是嘉宁元年,蒙四究竟怎死?”
听这话,刘掌事和陶吏脸色果然变。
如果说他们起初猜到这姓章校尉是在诈他们,小昭王这话出,他们便要疑心这矿上秘密败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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