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曲茂倒也罢,这四景图明摆着是小昭王想要。
岳鱼七不以为意,“私事,你们别管。”
“这……”齐文柏与宋长吏面面相觑,“究竟什私事,要拼着得罪小昭王啊?”
岳鱼七听得“小昭王”三个字,蓦地翻身坐起,手臂搭在膝头,漫不经心地说:“约莫二十年前吧,在辰阳山里养只鸟儿。这鸟儿不听话,野得很,这个人吧,向没什耐心,唯独对这鸟儿,点点教养,半辈子好脾气全给她。”
“可是有天,不得已,跟她分开。”岳鱼七坐在背光处,连语气都浸在暗色里,他笑声,“等再见到她,小青鸟已经长大,她飞离辰阳山间竹林,歇在富贵人家檐头上,居然没问过意思。你们说,小青鸟和裹金檐头哪个更珍稀?”
齐文柏与宋长吏不知他想听什,时间说不出话来。
所幸岳鱼七也并不等他们回答,自行说道:“自然是青鸟。勋阀权贵代代有,皇帝老儿也朝朝更迭,可只野逸自在青鸟,百世难求。所以不管他是什人,想要得这只青鸟,过这关再说。”
他说完,再度往竹榻上躺,双手为枕,懒洋洋地道,“不就是找幅画?有人想做外甥女婿,自然得试试他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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