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唯怔怔,心中不知怎,竟有点不是滋味。似乎她在问出每个问题时,心中早已有期待答案。
“当初城南暗牢被劫,玄鹰司在京兆府传审你和崔芝芸,便猜到是你做。随后官家传入宫,拿出王元敞揭发瘟疫案信,希望作为玄鹰司都虞侯查清此事,其实是不愿。”谢容与道,“那时……尚在病中,其实很排斥切与洗襟台有关事端,后来之所以应下,半是先帝托付,另半,就是为帮你。”
那时青唯为救薛长兴,被玄鹰司盯上,谢容与知她无人暗中相助难以逃脱,是以接下玄鹰司都虞侯职衔。
他与她说过,那些年他其实派人找过她,直至猜到她寄住在崔家,他才放下心来。
青唯听这话,先前心中百般不是滋味渐渐散,擒拿在他臂间力道卸去,她松开手,垂下眼睑:“最后个问题……是当初问过
可是去修筑洗襟台是父亲自愿,后来洗襟台坍塌,也怨不到他身上。
她张张口,刚要出声,谢容与又很淡地笑声:“再者,去辰阳那次,是十二年来第回真正出宫。”
青唯愣道:“在那之前,你都没离开过紫霄城?”
“如果不算去寺院祭天祭祖,偶尔回公主府探望祖母,”谢容与道,“从未。”
他五岁被接进宫,如皇子般学文习武,恪守宫规,几无日怠惰,昭化十二年,他十七岁,第回离京入辰阳,在山野间看到那个小姑娘,才知这世间竟有人与自己活得截然不同,眼中无虑,身后无忧,爱则爱,恨则恨,从不会被任何人拘着,拎着个行囊柄重剑就可以说走就走。
擒拿,随后跨坐在他身上,目光泠泠,声音也泠泠:“两个问题。”
谢容与:“……”
她怎又这样?她知道这样不太妥?
不过也好,她终于从适才困窘中缓过来。
谢容与“嗯”声,“你问。”
是他那些年可望不可即自在恣意。
“那你后来娶芝芸,发现误娶以后却不退婚,也是为帮?”
谢容与目光悠悠然,“小野,这是第四个问题。”
“回答。”青唯不依不饶。
“不是。”谢容与道。
青唯语气带点迟疑,“听人说,当年朝廷下达海捕文书,是你在名字上画道朱圏,你为何要画朱圈,是为救吗?”
“……是。”
“那时与你素不相识,你为何要救?”
谢容与注视着她,安静地道:“觉得对不住那个小姑娘,是从辰阳请走她父亲,让她没家,无论怎样,得保住她命。”
青唯愣下,没想到他竟这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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