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荣真是,让她照顾他,怎连方法都不与她说。她又不会照顾人。
“看不进去就去歇会儿,看做什?”谢容与将手里卷宗翻页,目不离书,说道。
青唯愣:“你怎知道看进不去?”
谢容与扫她手中卷册眼:“页序言,你看快半炷香。”
青唯也不含糊,将卷册往边上搁:“不看,这些读书人写公文,掐
谢容与颔首,口将药饮尽,“朝天怎样?”
“好多,高热也退,晨间醒过来,精神很好,还与小说好阵话呢。”德荣说着,又放碟新鲜荷花酥在案头,“今日公子回来得早,小已吩咐厨房那边备膳,公子与少夫人过会儿是回拂崖阁用膳,还是就在书斋里用?”
谢容与看青唯眼,见她盘腿坐着,副懒得挪地方样子,“就在书斋。”
德荣称是,顺势将药碗收,退出书斋。
卷宗上文字艰涩难懂,青唯也是念过书人,小时候《论语》、《孟子》她是被温阡逼着诵过,可眼下页还读完,三行眼晕,十行脑胀,青唯觉得自己三页之内必被放倒。
上回查孙县令、秦师爷,已经要过次。
宋长吏熟门熟路地道:“是,下官这就去整理,只要是与上溪县衙近十年人事任免有关,包括吏胥生平、犯案及立功记录,下官都送去庄上。”
谢容与看他眼,微颔首,往衙外走。
卫玦跟在谢容与身后,对宋长吏道:“今日多谢州府借玄鹰司地方。”
“卫大人哪里话。”
也不知道谢容与成日成日地翻卷宗,究竟是怎看下来。
她思及此,忍不住偷偷看谢容与眼。
他昨晚被她闹场,没怎睡好,眼下手边搁着杯酽茶,已快吃尽。
青唯想起谢容与刚服过药,眼下却吃这浓茶,会不会对身子不好。
不是说他病还没养好,他这病少见,也不知该是怎个调理法。
宋长吏客气番,把人恭恭敬敬地送出去-
今日审案过程虽曲折,好在离真相更近步。回到归宁庄,玄鹰卫各司其职,梳理证词、调兵追捕要犯,很快各忙各去。州衙宋长吏动作也快,谢容与刚到书斋,他就把整理好卷宗陆续送来。
其时正午刚过,谢容与却也不歇,将卷宗逐分好,径自坐在案前翻看起来。
青唯也在书斋里,她在桌前总坐不久,好在谢容与知道她癖性,在地上为她搁蒲团。她左右无事,盘腿往蒲团坐,顺手也捞过份卷宗。
不会儿,德荣叩门进来,将碗药搁在书案上,躬身道:“早晚两道药,早间道耽搁,公子快些补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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