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吴婶儿道:“官爷,江姑娘,老奴从前在县令府上伺候,这老管家,老奴没见过,应该是这两年新来。不过老爷对他十分信任,什都告诉他。”
青唯立刻问:“你怎知道孙县令对他信任?他是不是跟你们说过什?”
余菡有求于谢容与和青唯,听她这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劝不要再回上溪,说哪怕回去,也是多赔条命进去,不过执意要回来,他苦劝无果,说老爷交代他差事,先步去东安。哦,对,他还说,王爷您来上溪,查其实不是竹固山,您真正想查是……是洗襟台!”
“洗襟台”三个字出,谢容与目色沉,他斩钉截铁:“这个人不是管家,他才是真正蒋万谦。”
可是,既然此人才是蒋万谦,为什他会和余菡起离开上溪?
做不主?她总觉得他话里有难言之隐,越走越不安心。
真是冤家!他要是真想不开,心求死死透死绝也就罢,怕就怕他行到末路余念未甘,冤屈未雪就做鬼,往后该在梦里缠着她!
这时,谢容与问:“是孙谊年让你离开上溪?”
余菡早就看到谢容与,她知道他是宫里王爷,不敢随意与他搭腔,听他先问,她立刻上前,屈膝便跪:“王爷,王爷,求您,饶家老爷命吧,他纵然……纵然为官上有些过失,可他当真是个好人。竹固山那事过后,他直十分自责,连着几年梦魇不断,瘦成眼下这副模样,王爷,他早已真心悔过啊!”
谢容与没应这话,他望向不远处关卡。
上溪人人都说秦景山与孙谊年水火不容,眼下看来,蒋万谦出逃,竟像是县令与师爷合力谋划?
谢容与觉得不解,而这丝不解,让他心中渐渐生出不安。
他觉得,上溪浑水,恐怕比他想象得更深。
多思无益,找到蒋万谦才是第要务,谢容与握疆策马,言简意赅:“追。”
身后几名玄鹰卫同时打马,余菡眼看着他们要走,咬牙,不管不顾地奔至青唯马前:“江姑娘,王爷,家老爷,你们……你们不
眼下上溪“鬼”没,封城禁令未解,上溪人知道山径上设关卡,等闲是不会走这条道。除非……他们知道左骁卫伍聪被支开。
谢容与问:“你今早是个人走?”
余菡愣下,不明白他为何问这个,如实道:“不是,老爷派个管家送,说他路熟,知道出山道。”
青唯听这话,勒马原地徘徊几步,急问:“这老管家叫什?你从前见过他吗?”
余菡摇摇头,那河东狮从来不让她进门,那县令府上伺候下人她大多不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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