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眼下公子最关心什,他就是瞎也能瞧出来。
“公子,等备好菜,属下去柴房给少夫人烧沐浴水?”
谢容与挑眉,意外地看他眼,“嗯”声-
云去楼厨房备曲茂挑
青唯道:“都行,不挑。”
她是不挑,经年流离,她几乎从不在吃上讲究,果腹就行。
不过论起出生,青唯其实谈不上贫寒,甚至远在寻常人之上,她祖父乃将军岳翀,父亲更是当朝第大筑匠,她有些自幼时植根习惯,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但在江家时,谢容与仔细观察过。她不喜咸,喜欢鲜香,东来顺鱼来鲜不如祝宁庄味道好,胜在鲜美,那羹汤她能喝足三大碗。她也不嗜甜,留芳做莲子羹本是绝,加蜜端给她,她只能勉强吃小半碗,后来驻云把蜜去,撒些浸过蜜桂花瓣,她早上吃过碗,夜里若再端给她,她还愿意吃。有桩事青唯不知道,去年京里深秋,桂花几乎开败,德荣夜间领自家公子命,驱着马车满城收桂花瓣。
谢容与推开门,唤来朝天:“让厨房去备菜,烩鱼鲜,桃子羹,时蔬,食材你亲自盯着,不新鲜不要,鱼要活鱼,没活鱼就换别。”
朝天“哦”声应,犹豫着立在门口没走。
青唯不明所以。
跑是不能跑,上溪上下都封禁,换她都难以逃出去,更别提叶绣儿。
只是她脾气急,想到什就要立刻去做,生怕晚刻误事。
青唯道:“早点回去,们也能早点查明这竹固山蹊跷不是?”
谢容与道:“官府刚捉鬼,外间风声正紧,你眼下回去,那小姑娘谁都提防,你做什她都不会上当。”
早在跟公子来陵川前,德荣就叮嘱他要学会看公子脸色,“手里敲扇子是深思,搁茶盏是耐心告罄,凡事如果等公子自己开口,那你刀就不保。”
德荣还说:“出门在外,不好换刀,要实在惹恼公子,往回找补也行,想想公子最关心什。”
适才朝天见到青唯,时高兴过头,只顾着与她攀谈,等到公子都搁茶盏,才后知后觉地退出去。
谢容与见朝天不走,“愣着做什?”
朝天伸手小心翼翼地扶上自己刀。
青唯听这话,觉得他说得在理,绣儿是个机灵丫头,昨夜出门已十分莽撞,为不惹人生疑,今日她必定会老实呆在庄子里。
不如稍待日,等风头过去,再设计将灰鬼引出来。
谢容与看眼天色,再有个时辰就天亮,“饿不饿?”
青唯愣下,适才不觉得,他这问,想起自己大半日没吃东西,顿时饥肠辘辘。
见她点头,谢容与又问:“想吃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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