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与道:“知道官家至今未曾怀疑什,只是……”
他没顿
只可惜谢桢故去,谢容与被接来深宫,自此肩负重担,不得不承载所有人希冀长大。
带上面具后,谢容与做江辞舟做得淋漓尽致,昭允殿人都叹,小昭王是心疾未愈,可赵疏却觉得,或许这样,才是谢容与真正样子,误入深宫,将那份天生自在收进骨子里,所以忽逢劫难堕入深渊,也许只有做回自己,才能真正治愈心疾。
摘下面具不是他,带上面具才是他。
谢容与这副讥诮语气,忽然把赵疏拽回两兄弟时时吵闹儿时,他忍不住道:“表兄说不要拿洗襟台做文章,朕可愿拿洗襟台做文章!洗襟台除是表兄心结,亦是父皇心结,朕心结!但朕没有办法,朕不能直这无能为力,朕除是皇帝,也是个人,朕除天下苍生,也有想要完成心愿,想要实践诺言,想要守住初心,想要保护人……”
他倏地站起身,清秀颊边透着丝苍白,看向谢容与,字句道:“朕之心,天地可鉴。”
术。”谢容与看着赵疏,“权术在这朝堂之中本就是司空见惯东西,长在深宫,谈何憎恶?”
他穿着玄色亲王袍服立在殿中,身侵染风霜。
“官家要说实话吗?”谢容与声音是寂寥,“那座楼台,是为投身江河、战死边疆英烈而建,它本该是无垢。所以——”
谢容与笑笑,“所有拿洗襟台做文章人,都不是东西。”
“何鸿云不是东西,章鹤书不是东西,如今看来,”谢容与望着赵疏,“官家,也不是个东西。”
谢容与看着赵疏,片刻垂眸:“臣不是不理解官家,臣或许只是……”
或许,对于洗襟台,他总是草木皆兵。
他笑笑,低声道:“有桩事,官家不觉得异样吗?不姓赵,姓谢,深宫该是帝王居所,可个异姓王,却在这宫里住二十年。”
这话听上去不过句喟叹,若往深处忖度,其中喻意令人不寒而栗。
赵疏愣愣:“朕并不觉得异样,也从未怀疑过什,多想过什,你兄弟同长大,对朕而言,任何揣度都是无稽之谈。”
赵疏听这话,愕然抬头看向谢容与。
他嘴角挂着抹极淡,嘲弄笑,清冷眼尾微微上挑,目光竟似不羁。
这看上去,他竟不像谢容与,反而做回那个未曾摘下面具江辞舟。
可是真正谢容与又是怎样呢?
只有赵疏还依稀记得,在士子投江之前,那个常常伴在自己身边表兄是如何逍遥自在,便如他那个醉意栏杆,写下“乘舟辞江去,容与翩然”父亲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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