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他只是为揭发何家恶行,大可以留在柏杨山,等温阡、小昭王回来,起查明木料问题,拿到证据再行上京,可他没有这做,他甚至没有在柏杨山多留晚。
卫玦与章禄之话,真正证实谢容与此前揣测——
徐述白上京要状告并非何家,而是另有其人,另有其案。
“回殿下,这正是属下要向殿下禀报最重要点。”卫玦道,“洗襟台坍塌后,老掌使也有过同样困惑,如果徐述白留下信函是为揭发徐途替换木料,那他上京又是为何呢?是故就在魏升与何忠良被问斩几日后,老掌使为属下与禄之作保,令二人平安脱罪,立刻循着徐述白踪迹追往京城。”
“你们……找到他吗?”
都不曾出现。”
直至士子登上楼台,隼部老掌使才带着卫玦、章禄之几人在点检值房里找到温阡,他听闻士子已经登台,脸色顿时煞白,根本来不及多解释什,只颤声道:“不能登,会塌……会塌!”路奔至洗襟台下。
可惜他到得太晚,仰头看去,天地嗡鸣,烟尘石砾伴着,bao雨簌簌落下,扑面来袭。
谢容与听到这里,神情几乎是寂然。
他问:“你们点检,当时为何要软禁温督工。”
卫玦与章禄之沉默许久:“找到……但也可以说,没有找到。”
“徐述白消失在上京路上。后来……们多方打听,在庆明府附近听闻桩焚尸案,据说死者是
玄鹰司后来被问罪,自然是玄鹰司护卫失职,以至众多士子百姓丧生楼台之下,至于点检软禁温阡事,因两人都死在洗襟台下,无可追查,而事实上知道片许内情老掌使与卫章等人直三缄其口,对外只称不知。
章禄之道:“回殿下,们当时确实不知,只猜测与徐述白留下信函有关。直到多日后,朝廷彻查洗襟台坍塌缘由,发现木料问题,斩魏升、何忠良,们才想到,徐述白是徐途侄子,也许他留给温阡信中,揭发正是木料问题。”
早在洗襟台建成之前,因为连日,bao雨,赶工排洪等问题,温阡就不止次喊过停工,如果他得知在洗襟祠修建之初,支撑楼台上等铁梨木是次品,无论如何都会阻止士子登台。
“点检或许希望士子们无论如何都能在七月初九当日登上洗襟台,而温督工意图阻止此事,这应该就是点检大人软禁温阡缘由。至于他为什要这做,们至今未能查明。”
“你们没查明不止于此。”谢容与道,“如果徐述白在洗襟台修成前日,已将替换木料内情写信告诉温督工,那他后来急赶着上京是为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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