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书?”
“是这样,小何大人看大理寺草拟罪条,不愿画押,称是要将罪书自行誊抄遍,仔细斟酌后再作决定。尚书大人……念他是何氏人,便应,小何大人将誊抄后罪书搁在草席后墙缝之中,下官也是适才才搜到。”
郎官说完,立刻将罪书呈给谢容与过目。
罪书誊抄得丝不苟,上头除几滴血,甚至堪称干净。
何鸿云受刑后受伤,罪书上有血很正常。
直蛰伏在暗处。
他们伺机而动,静观其变,以至于何鸿云落网,无论他什时候来见他,他都会那刚巧地早半刻命丧天牢。
“……去里面看看他。”谢容与道。
重犯骤亡,本来幽暗天牢火把四明,将里头照得如白昼般,吏胥将谢容与引到最深处间,何鸿云尸身就在地上。
他是被名守卫强行灌下毒药身亡,身上有受刑后鞭伤,在牢里苦几日,原本秾丽眉眼竟没什变化,甚至嘴角还残留抹嘲弄笑。
条条罪状过后,便是受害人名录。
而那几滴血,似是不经意,恰好滴在“徐述白”三个字上,将这个名字,染得触目惊心。
也不知他在嘲笑什。
是在笑自己聪明世,最后却落得如此荒唐又潦草下场?
又或是在嘲笑世人眼盲,皆被浮眼云烟遮去真相?
谢容与问:“这间牢房,你们搜过吗?”
“搜过。”牢外候着刑部郎官答道,“灌毒守卫已经自尽,什都没留下,牢里除份小何大人自己誊抄罪书,其他什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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