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怎知道臣妾熬不住?”章元嘉道,“官家忘,小时候们在角楼顶上等日出,官家总是比臣妾先睡着,等官家醒来,臣妾云纹帕都绣好。”
她说着,吩咐:“芷薇,把本宫绣绷取来。”
克己,本来以为切都在好起来,到头来,竟是点长进都没有。
章元嘉立在旁,将赵疏目中愧色尽收眼底,她有点心疼,都道是高处不胜寒,但他们起长大,她这些年,只看到他独立云端无助。
章元嘉轻声道:“今夜,臣妾陪着官家吧。”
赵疏听这话,愕然抬头。
她是个极其自矜人,甚少说出这样话。
章元嘉知道他会误会,别过脸,也不看他,只道:“臣妾知道官家政务繁忙,陪着官家,不必做什,官家要看奏章,看就是。”
赵疏没吭声,顺手拿过头份奏疏,目光顿顿,竟是章鹤书。
他又看向章元嘉,迟疑下,本想说“不必”,然而话到嘴边,竟变成温声句:“过来坐吧。”
章元嘉听这话也似意外,半晌,她才挪步子,在龙纹小案另侧坐下,垂眸时,眸底竟闪过丝难以觉察悦色。
赵疏瞧见这抹悦色,心下就软,他笑笑:“朕看奏疏通常要看到天际浮白,只怕你要熬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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