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不起,皇位即将更迭,朝局动荡不稳,民间更是怨声四起,甚至有人聚众于宫门前,以请降罪参与修筑洗襟台所有工匠。这样情况下,总督工如果不定罪,难以平众怒。换任何个人在小昭王位置上,恐怕都没有别选择。是小昭王让父亲背负冤名吗?他只是不得不在定罪文书上署名罢。真正让父亲背负冤名,是那些让真相掩埋在烟尘下人,是何鸿云、何拾青、魏升、徐途,还有尚未揪出来将来定会揪出来罪人。”
青唯说着,垂下眸,沉默良久,“话既说到这,有桩事,心中直好奇,想跟义父打听。当年海捕文书下来,名字上被打红圈,后来去打听,那是因为朝中有人说,已经死在洗襟台下。想问义父,这个人,”青唯抿抿唇,“是不是就是谢容与?”
屋外夜雪声声。
曹昆德听得这问,倒是想起来些无关紧要枝节。
说起来,海捕文书拟好那日,还是他拿去昭允殿,给小昭王过目。
那时谢容与身上伤好些,可惜心疾成灾,几乎是不能见外人。
殿外落着雨,曹昆德躬身在榻前,将海捕文书呈上。
年轻王倚在引枕上,面色苍白如纸,神情寂然地掠过文书上个又个名字,直至在某处停下,他眸色稍稍动。
片刻,他提起支朱笔,在海捕文书上,“温氏女”三个字上画道圈,哑声道:“这个小姑娘,洗襟台坍塌那天,见过她,她……已经死在洗襟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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