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鸿云贪银子罪证。”
谢容与有些意外,朝天来向他禀报时,他只猜到她去见崔弘义,没想到这短时间内,她真地找到证据。
青唯见他将香囊收,借着雪光,看他眼,转身便往宫墙外走,谢容与立刻拽住她:“你做什?”
“听说玄鹰司被彻查,你动不。”她道,“去认罪,把你摘出来,你定要让何鸿云去九泉之下跟爹磕头赔罪。”
这案子拖得越久越不利,她束手就擒,这是最快办法。
夜色混着纷扬雪,太昏沉,她看不清他样子,依稀只分辨出他衣饰十分清贵,应该地位不低。
就是他。
劫他,然后逼他带自己去宫宴,见小昭王面。
青唯匍匐在宫檐上,动不动,等着猎物逼近。直到他近到足以入网,短匕出鞘,青唯蓦地从高檐上跃下,就在这时,猎物也似有所察觉,倏然退后步,抬目看向她。
四目相对,青唯怔下,他也怔下。
齐亮起火把,火色将漫天纷扬雪粒子照得清晰毕现,无数禁卫朝刑部这里涌来。
青唯立在高墙上,见到这幕,心中冰凉片。
她不是没来过这宫禁,但她所能到地方,仅限于第三重宫门外东舍小院。眼下她行踪曝露,凭她本事再高,绝无可能逃出去。
青唯目光从宫外移向禁中。
也罢,既然逃不去,就往里走,今夜不是有宫宴,大不在路上劫个人,逼他带她去宫宴,只要能把这证据交到谢容与手中,她怎样都行。
何况她这身杂役
青唯在半空中将短匕收:“官人?”
谢容与几乎没有犹豫,抬手接住他,任她撞入自己怀中,随后握住她手腕,带她折入宫墙后,压低声音道:“你胆子也太大!”
他语气没有半分意外,似乎早已料到她会出现在这里。
追兵声已经迫近,这里宫墙是死角,青唯根本来不及问他是怎找到这里,立刻将香囊塞给他:“拿好。”
“什?”
青唯说做就做,借着夜雪掩护,飞身往宫禁内掠去。她不敢走甬道,担心腹背受敌,只能落足于高墙与宫檐之上,这样来,她行踪更易曝露不说,这深宫越往里走,越是曲折迂回,她甚至辨不清方向。
短短刻之间,她都不知自己身后追几波兵卫,抬头往前看,不远处几个岔口,还有禁卫堵过来拦截她。
身后喝令声肃杀冷凛,青唯想,她今夜可能见不到谢容与。
她正预备将腕间软玉鞭摘下,与香囊起藏在某个地方,待来日他来发现,正是这时,余光里忽然出现个人影。
青唯微怔,侧目看,宫檐下疾步走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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