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身后忽然传来清润声:“念昔。”
何鸿云蓦地回头望去,只见巷子口立着个白衣襕衫,眉目温润人。
何鸿云顿顿,适才目中肃杀扫而空,笑盈盈走过去:“忘尘,你怎到这来?”
张远岫道:“没什,念昔出来太久,有些担心罢,如何?家中没什事吧?”
他语气温和,听之让人如沐春风,说到末,还看单连眼。
没有看到他。
而今叶落蝉出,黄雀惊枝而起,竟要防着被蝉咬尾巴。
暗巷中静得几乎没有声息,过许久,何鸿云似乎终于冷静下来,问道:“这个崔弘义眼下在什地方?”
“上京路上,这两日应该就到。”单连道,“四公子,们可要立刻——”
“不行。”何鸿云沉吟片刻,“这事还有多少人知情?”
单连不比何鸿云,压抑不住心绪,满目郁色被张远岫瞧见,倏地垂下头。
何鸿云笑道:“没什,些琐碎小事罢,走,继续吃酒去。”
“除属下与四公子,应该没有任何人知道,崔弘义恐怕也被蒙在鼓里。只是今日属下为查此事,托刘典隶去曲五爷那里比对指印,这个曲五爷是个不省事,应该不至于到小昭王那里胡言乱语,哪怕说,小昭王也不至于联想到这多。”
何鸿云冷哼声:“你可别小看谢容与,如果不是他,巡检司还是邹家,们在巡检司打听个消息,何至于费这许多周折?”
他思忖着道:“谢容与把账册线索告诉,就是为盯着动向,你动得太明显,反而会引起他警觉。”他顿顿,“不过崔弘义不能不杀,你去安排,先打听出巡检司接人章程,只要躲过谢容与耳目,即刻派杀手出城。”
“是。”
“还有点。”何鸿云道,“袁文光不是在你手上?你明日早,便去刑部告发崔青唯,说她正是此前城南劫狱在逃劫匪。旦朝廷派人拿她,告诉,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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