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升都死快五年,且还是帮四公子背罪死,四
灭口灭得无隙可乘,何家摘得干干净净,怎会凭空出现个崔弘义!
单连也急,他拱手躬身:“是,属下也觉得奇怪,照道理,崔弘义跟运银子、换木料,毫无关系,这镖怎可能是他发呢?不过,属下在来路上倒是想起些枝节,不知道与这事有没有关系。”
“快说!”
“四公子此前不是让属下查崔青唯?这个崔弘义,是崔青唯叔父,属下就顺道查查他。崔弘义最初只是陵川河道码头个工长,帮人跑腿搬货。他勤快,路也熟,所以无论商船、官船,都爱雇他。但是洗襟台修筑后,他就不做工长,他去岳州做买卖。他卖是渠茶,起初很艰难,好在有些门路,过两年,到底还是发家。属下查查他门路,发现……原来他用是徐途留下人脉。”
单连说到这里,看何鸿云眼,见他沉着脸,似在思索,继续道:“至于他眼下被押解上京原因——崔弘义跟朝廷承认,他做买卖门路,最初是魏升手下介绍,所以朝廷怀疑他与魏升徐途等人勾结,起替换洗襟台木料,毕竟他从中拿好处,又是崔原义弟弟。””
送你。”-
何鸿云今夜在会云庐摆席。
他惯来长袖善舞,此前事出有因,没去成翰林诗会,得知张二公子已回京几日,便在会云庐设宴,邀张远岫与数名文士。
单连驾车疾行,到会云庐,已是暮色四合,他匆匆上二楼雅间,也顾不得合适不合适,推门而入,拜道:“四公子,老爷有要紧事交代。”
何鸿云搁箸,对张远岫几人笑道:“诸位,去去就来。”
单连抿抿唇:“其实五年前,洗襟台坍塌那会儿,官府也怀疑过崔氏兄弟,不过,当时崔弘义还没发家,魏升手下给他介绍买卖这事被揭过去。”
何鸿云听单连说完,咂摸着“崔原义”这三个字。
温阡是洗襟台图纸修改以后,被小昭王请去当总督工,但崔原义开始就在。
何鸿云来回走几步,忽地顿住,他振袖拂,压低声音,恶狠狠地道:“这个魏升,着他道!”
单连听这话,十分莫名。
两人起步出酒楼,到条四下无人暗巷,何鸿云问:“查到?”
“查到。”单连道,“四公子,那发镖人确还活着。正是……崔弘义。”
暗巷里极静,好半晌,只听何鸿云道:“怎回事!”
他将声音压得极低,却不难听出语气里隐含怒火。
他负手,来回走几步:“不是说都杀完吗?银子是暗镖洗,镖是魏升发,收银子是林叩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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