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果不其然,大约两年时间,这铺子陆陆续续盘给些商户,生意都不好,听说夜里还有怪响,慎人得很哩,所以慢慢就荒置。
“直到差不多三个月前,这附近来个寡妇,说是有些家财,也有夫家传下酿酒手艺,想开个酒水铺子。这本来是好事,可她打听流水巷铺面,都太贵,个也盘不下,怎办?找来找去,喏,”老妪朝折枝居努努嘴,“就找到这里。”
青唯听到这里,跟老妪确认道:“老人家是说,这铺子自从出命案后,此前三年都是荒置,直到三个月前,来个外地寡妇,盘下这间铺子,开眼下这家叫作‘折枝居’酒馆?”
“是。”
青唯疑惑道:“照这说,这家酒馆开张尚不足三月,怎就人去楼空呢?”
!”
青唯愣:“怎邪乎?”
老妪似乎忌讳,摆摆手,不愿多说。
青唯拿串铜板跟她买糖人,信口编排江辞舟:“老人家,家官人秋来染风寒,病不起,眼下浑身发冷,只道是这折枝居酒才能驱寒,劳烦您跟仔细说说掌柜去哪儿,回头也好跟官人解释。”
老妪上下打量她眼,想想,松口:“要说邪乎,其实也就那回事儿,姑娘,瞧着你不是上京本地人吧?”
老妪道:“姑娘算是问到点子上。所以说这地方邪门哩!两个多月前,这酒馆刚开张,生意本来不怎好,也许是这寡妇酿酒手艺确好吧,慢慢地,就有客人到她这儿买酒,甚至连东来顺掌柜也偶尔来跟她拿几壶,说有些达官贵人喜欢吃。
“本来以为这地方邪乎劲儿过去,你说们这些做营生,谁不指望自己周围铺子太太平平呢?有回家大媳妇说,人家既然在这里也开铺子,就是跟咱们做邻居,想要过去买壶酒,交个好。结果等她回来,你猜她说什?她说啊,那个卖酒寡妇,虽然遮着大半张脸,凑近看,分明是个美人儿,要多好看有
青唯道:“是,是嫁过来。”
“流水巷这地呢,是上京最繁华地方之,寸土寸金,咱们这胡同,紧挨沿河大街不说,隔壁就是上京城最大酒楼东来顺,照理该是热热闹闹对不对?可你看咱们这儿,为什这冷清?”
“为什?”
“因为啊……”老妪觑折枝居眼,“大概五六年前吧,这家铺子,发生过桩命案。”
“家上下九条人命呢,全死!”天边云层遮日光,原地起阵冷风,老妪压低声音,搓搓手,“官府破案倒是破得快,不出七日,就找到贼人。可你说,这铺子染上这场血光之灾,是不是就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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