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天重新看向青唯,夜色中,她以绢纱覆面,只露双眼,加之眼上没有斑,他根本认不出她。
认不出她,却不妨碍知道她大概是什人——适才护卫们喊话他听到,庄子里混进来名女贼。
青唯恨朝天莽撞,犹豫着要不要脚把他踹下树再逃。
对面朝天却先动。
他三下五除二地解下自己斗篷,兜头罩在青唯身上,说句:“保重!”任青唯脚踹在自己腹部,摔下树去,屁股落地。
手掀开纱帘。
正是这时,似乎有什重物落在床榻,伴着“咔”声,竟是机关触动声音,朝天警觉地个后仰,数十飞矢从床榻内射出——原来床上根本无人,只是个鼓起来被囊罢。
与此同时,扶夏馆屋顶上,截焰火冲上高空,斑斓纷繁色彩在夜色里绽开。
是鸣镝!
这刻,青唯什都明白,朝天必然是以取‘鱼来鲜’为由,潜进扶夏馆找人,没想到对方早有防备,瓮中捉鳖,反将他军。
朝天揉着屁股,对赶来武卫急喊:“贵庄可是进贼?适才瞧见个女贼闯扶夏馆,她眼下就躲在树上!”
青唯:“……”
这庄子究竟是个什地方?
朝天触发机关不要紧,坏就坏在她也是潜进来,他把人引来,她就要跟着倒霉。
适才飞矢没有射到人,紧接着又是“咔”声,青唯想也不想,立刻个纵跃,飞身躲上旁高大樟树,几乎是同时,朝天也破窗而出,迅速观察地势,跃向同株樟树。
两人站在树上四目相对,心有余悸地又看小楼眼。
如果他们慢步,眼下恐怕已被扎成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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