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轲继续往前走，也许是羽绒服很暖和，他感觉不到肋骨
疼痛，只觉得自在，舒服，有点飘飘欲仙感觉。
也可能是下午睡多
。
搁在几个月前，周子轲大概怎
也不会相信，他居然会在这个家里觉得自在，舒服。
“你也想想，”周子轲低头对阿贞说，“想住在哪里？”
汤贞根本没想过这种事，没想过要搬家。
明显觉得身体没有那不舒服，起码不会咽
口菜就疼。阿贞坐在他身边，帮他擦手，给他盛汤，夹桌子对面远些饭菜——吉叔生怕子轲没胃口吃饭，营养补充不够，弄大桌子菜肴，也就是老爷子不在家才会这样，如果被周世友看到，十有八九又要讲他太浪费。
周子轲低头吃着饭，也看着饭桌，嘟囔句：“做太多。”
饭后，周子轲说什都要出门去走走。汤贞穿温心带来件厚外套，苗婶从衣帽间里给子轲拿出来好几件衣裳，从夹克到羽绒服，应有尽有。周子轲不在家里这些年，家里永远给他备着衣服，等他回来。苗婶大概觉得子轲从小是个小帅哥，嫌弃羽绒服，正要收起来，却看着子轲走过来，伸手拿过那件羽绒服袖子攥攥。“谢谢苗婶。”他低头说，把羽绒服拿过去。
苗婶抱着怀里衣服，下儿愣。“哎呀，谢
什呀？？”苗婶哭笑不得道，看吉叔，又看眼前这高大小伙子。
周子轲胳膊抬起来有点儿别扭。他站在门边，让吉叔和阿贞帮他把羽绒服穿上。受伤，本来就血流不畅，手有点冷。快到冬天，山里更冷。周子轲低下头，看着阿贞握着他手帮他理好袖口，阿贞小心对好他羽绒服拉链，直拉起来到下巴处，阿贞抬起亮亮眼睛看他，把周子轲鼓鼓囊囊地包好。
“你和公寓都太小，”周子轲低头道，“以后怎住。”
他们沿着车道离开大宅，踩着地上凋零银杏叶，手牵着手，路步行走到湖边。
无论是汤贞公寓，还是周子轲，留下似乎都是段偷偷摸摸恋爱回忆。那个时候，他们能在起过夜就觉得很幸福，躲在卧室里，甚至衣柜里，在地
门外天黑，幸好灯多，不会看不清路。周子轲握着阿贞手，两个人慢吞吞下楼梯。车道上没有人，没有记者、狗仔、粉丝。周子轲说：“阿贞。”
“嗯？”
周子轲低下头，看到阿贞头发在脑后梳好把，藏在外套领口里面。阿贞会在苗婶他们面前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
“等这次伤好，”周子轲说，“找个房子，你把家搬过来，们正式起住吧。”
汤贞始料未及，抬起头看小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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