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郭小莉说，“那个练习生宿舍楼早计划要拆
，反正也没人住，周围
旧巷子窄街都要拆。你和阿贞下次去公司，别走那边儿。”
他们两个人交谈，不知是不是因为阿贞在卧室里熟睡，因为声音放轻，显得家常多。郭小莉明显感觉子轲整个人放轻松不少，不再是刚从外景地回来那天，在公司楼下抽着烟，精神紧绷疲惫状态。
子轲年纪不大，这个岁数年轻男孩，性情不定是常有事。所以郭小莉才会那
担心，阿贞太脆弱，太虚弱，不是玩笑，经不起折腾。阿贞理智逐渐滑向子轲，阿贞感情滑向子轲，他不受控制身体里蕴藏本能似乎都在滑向子轲——多年以前，当阿贞夜半惊醒，哭着称郭小莉这个做经纪人年轻女人为“妈妈”时候，郭小莉就知道阿贞脆弱时候是多需要依靠，多需要有人支撑住他。
以前这个依靠是她，是“云哥”，是公司，是哥哥弟弟，是舞台，是观众……而现在，子轲成为阿贞心里依靠，子轲
个人就代替全部。
郭小莉曾经是多不信任他——周子轲，还有比这个顶级富家子弟更靠不住男人吗？可看阿贞那个样子，看着公司几近覆灭，郭小莉只有铤而走险。
汉臣工作室寄到公司来剧本。”
周子轲随手翻几页。
郭小莉抿抿嘴，为难道：“这个剧本……不是很适合阿贞，阿贞那时候也接不任何工作，所以……”
周子轲抬起眼看她。
郭小莉迎上他视线，问心无愧。“朱经理打电话给
，让给你想想办法。”她看周子轲意思就像是，你拿着处理吧。
现在，她和子轲面对面坐在这里。子轲倒像是比她更亲近阿贞家人，平心静气地与她说话，说都是与阿贞有关事情。
手机铃声响起来时候，子轲先抬起眼，看卧室里。
郭小莉听着这
“像陈赞那样人，”郭小莉无心似说，“有个剧本再去找他总是胜算大点。”
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人，是不会看你有钱有权力就给你面子。陈赞就是其中之。“当年陈赞连中法文化年这种活动都懒得去，推阿贞替他去，”郭小莉说，低下头，沉默会儿，“后来看阿贞面子去新城电影节当评委。如果没去，说不定现在还能有联系。”
周子轲把手里剧本放在边，他闻着咖啡味道。郭小莉说这切，围绕在汤贞身边人情世故，都让周子轲觉得头疼。他不擅长处理这种事，也许这正是郭小莉长处。
所以周子轲才总觉得理解不郭小莉为人处事方式。
“公司附近在拆迁？”周子轲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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