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们说,汤贞这个人,就是迟早要z.sha。”
“不会吧??你之前也有这种预感??”
“们年轻时候看他那个电影,每次看完都觉得心里可难受,真是说不出来难受!有时候电影放映完汤贞还会上台来感谢观众,哎哟他笑哦,感觉眼泪都要出来!”
“你们没看那电视上说,汤贞这种模样,人家面相大师说,就是命中多劫数!”
“指不定还会发生什呢,闹到z.sha救回来就完?哪有这容易。”
走,阳光晒在身上,他仍然不觉得温暖。
像是场梦。许多年之前,周子轲把车子当作他唯家,是唯能够信赖地方,后来他被人诱惑着,牵引着,照顾着走出去。住过柔软床,栖身在遮蔽风雨房檐之下,美味饭菜,让人眷恋香气,贴身睡衣,喜欢人。拥有过这样生活,有这样“家”,他怎可能再轻易住回到车里去。
周子轲摸出手机,想给汤贞打个电话,他不知道汤贞为什发烧,情况严不严重。可仔细想,冷静下来,又觉得这电话不能打。梁丘云应该直在那儿吧,在汤贞身边陪着。
汤贞。周子轲想到这个名字,总觉得这不是他可以失去。
几年前,他半夜从酒吧开车出来,因为随口编几句谎话,汤贞便傻乎乎地上钩,那时周子轲只觉得新鲜、刺激,关于未来,他能想象到什呢。
新加坡,已经是深夜,酒店地库里还有四道车灯亮着。
周子轲坐在车里,身上有酒味,他还在低头翻手机,看屏幕上保存下来那张偷拍照片。也不知道狗仔到底是怎进去,不知道保安、助理们都在干什,汤贞个人在镜头瞄准床上躺着,蜷缩在张毯子里,他双脚赤裸,从毯子里伸出来,长头发也从毯子里落下来,像漆黑溪流淌下床面。
床头桌上摆满空酒瓶,还有歪倒药瓶,药片散落得到处都是,桌上有,床单里有,床下面地毯上也有。
新闻上说,汤贞在北京家中服用过量药物,加之饮酒过度,幸得经纪人发现得早。
他假装成个看似无家可归小可怜虫,坐在地下练习室那寒风飕飕台阶上等。汤贞真穿着厚羽绒服,乘出租车星夜赶来,周子轲听到他脚步声,站起来,转身走到出口,他看着汤贞两只瑟缩手把围巾拉下来,露出张小脸来,汤贞嘴巴半张着,喘气,便有白色雾呼出来,消散在空气里。
汤贞那眼神望着他,目不转睛。
才认识不过天,周子轲却莫名觉得,汤贞好像牵挂他很久很久。
第六幕英台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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