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断
两条腿，不想见
，也不想见他，”方遒用鼠标快速点击着，对着电脑屏幕忙碌，“反正有汤贞每个月汇过去
大笔钱养他，看他日子也差不到哪儿去。”
甘霖诧异地笑
“已经有主意。”方遒道。
“你在北京待这
多天，债主估计也快找上门。你就没想过，万你出点事儿，以后谁给你老母亲扫墓，谁照顾方叔叔——”
“方曦和用不着照顾，”方遒道，“大哥，没有人想要出事。陈乐山和林大早就拿到他们想要，方曦和案子他们好不容易洗脱嫌疑，要是出人命，只会给他们添麻烦，方曦和债主也只想问要钱，杀也没用。”
甘霖没说话。
方遒看着眼前电脑屏幕点点把画面读取出来。
男人说道，“警察查那多年，到现在还是点儿证据和线索都没有。”
“你爸当初让你来澳洲跟着，是想让你自谋生路，不是让你浪费这多年就为追查当年那个犯人——”
方遒抬起眼，盯会儿电脑屏幕。他回想起今天早晨走之前他在忙什，他继续把扫描出来报纸照片从文件堆里翻出来。
“甘霖大哥，不是你，也不是他，”方遒说道，“你能在澳洲忍十年，他能在床上瘫二十年，你们都不是寻常人。但是，不在乎钱，也不在乎什东山再起，天找不到凶手，什事情都做不，他毁全家，连妈也被连累病死，在澳大利亚，什都做不，定要抓到他，天抓不到，睡觉都睡不安稳——”
“方遒，”甘霖在电话里沉着气，试图劝他，“那个凶手具体是谁，真无关紧要。是林大派遣手底下人犯案——”
“过五年太平日子，”甘霖说，“你怎觉得凶手会自己上钩呢？”
方遒盯上照片里身着华服男男女女们，昔日新城电影宫首映大厅里，汤贞正站在评委席第排，与周围贵宾们寒暄。汤贞脸上笑着，那笑容总是友善、谦逊、让人对他生出无尽好感。方遒忽然想起许多年前，小静坐在车里也对他说：“汤贞真是个好人。”
“你回北京，去看过方叔叔吗。”
“没有。”
“怎不去。”
“样不会放过他，”方遒说，声音听起来麻木不仁，“会替大哥报仇。”
甘霖在电话里“啧”声，笑。
“还替报仇？”甘霖笑道，“你这无头苍蝇，不给和方叔叔惹麻烦就不错。”
方遒没回答，他点开电脑里扫描进去那张大幅黑白照片。
“方遒？”甘霖又问，好像怕电话这边人随时会出事情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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