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
？”郭小莉问。
周子轲酷酷道：“你看看不就知道
。”
郭小莉放下手头
收视率表格，把这份文件拿起来。
开头第
页，题目就是手写。
《罗马在线改版建议》。
艾文涛在旁边很懵。
周子轲讨厌所有管他人，约束他人，尤其讨厌别人啰嗦个没完没。从小到大，除周家那位老爷子以外，根本没有人敢管他什，劝他什。更无人指望过子轲会自
约束，自修正。
就算艾文涛再怎想为周子轲好，也只会偶尔说上两句，知道说更多哥们儿就要跑。
“你这大半夜不睡觉，忙什呢？”艾文涛问。
周子轲倚在沙发里，用遥控器继续快进电视上综艺节目。艾文涛也转过头，瞧瞧电视机里头。
低着头进厨房，拿两个酒杯出来，头也不抬：“你知道挺多啊。”
艾文涛把手里提东西放下：“爸可喜欢他。”
周子轲在沙发上坐下，打个哈欠，先是低头倒酒，然后开始拆烟，好像憋得难受得厉害。
艾文涛坐下，问：“怎家里没烟？”
周子轲闷声道：“戒烟呢。”
郭小莉信手往后略略翻，居然有十数页之多，每页都是手写，看着像篇论文似，字写得倒挺漂亮。其中页小标题是《‘Mattias’长期缺席，以‘汤贞
汤贞在屏幕里跑来跑去，会儿近景，会儿远景，要就是长时间特写。汤贞戴着个搞笑爆炸头假发，张小脸在里头甜甜笑着，哪怕画面分辨率不很清晰，也感觉汤贞脸被摄影机拍得很仔细。
艾文涛盯画面里好些年前汤贞看，忽然间，他想起自己高中时候，和几个哥们儿起翘课逃学，汤贞是那个时代人。
如今艾文涛都大学毕业快四个月。
客厅灯昏黄，艾文涛扭过头去，看周子轲，看他生命里最重要哥们儿。他哥们儿那张从学生时代起就越来越帅脸在阴影里目不转睛盯着电视机上汤贞看。艾文涛怎都琢磨出点儿造化弄人意思。
郭小莉在办公室里见到周子轲。她感觉太阳打西边儿出来，这位小朋友今天居然亲自来到公司，闷声不吭站在她办公桌前，把手里份文档扔在郭小莉面前。
“戒烟？！！”艾文涛大吃惊。
周子轲说着，低头往打开烟盒里瞥眼。
艾文涛看着周子轲手握着烟盒，脸上表情也没有，感觉气氛很凝重，不知道在想什。
“怎突然戒烟啊？”艾文涛问。
周子轲突然长叹口气，他把手里刚打开烟盒扔边儿，颇不情愿，但还是强忍着仰躺在沙发里，好像真是烦躁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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