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轲!!”除狗仔以外,还有粉丝们疯狂尖叫,她们几乎崩溃,喊道,“子轲,你不能——”
汤贞低着头,忽然间,世界安静下来。
小周伸手捂住他耳朵,小周搂过他,让他背对外面耀眼白光和无数双灼热眼睛。
小周手心温暖。汤贞就算睁开眼,也感觉不到有什危险。
狗仔们追在那辆黑色超跑后面,周子轲绕点远路,风驰电掣,亲自送前辈下班回家。他把车开进前辈家里地库,在里面逗留三个多钟头,才又单独开车出来。周子轲与狗仔记者们打个照面,然后便扬长而去。
来。汤贞早上出门前就不肯吃药,这会儿药盒在眼前,也不知道接。周子轲低头瞧汤贞脸,瞧汤贞发白嘴唇。
“现在不是你弟弟,”周子轲告诉他,“也不是你后辈。”
汤贞眼神晃晃。
“是你队长,”周子轲说,“你要听话。”
汤贞抬起眼来,瞧小周脸。地下练习室里安静极。接触不到外面阳光,也就感觉不到这是白天还是黑夜,是现实还是梦。汤贞手心里拿药,手边没有水,他喝小周拧开电解质饮料,把药吞下去。
曹医生夜里又陪周子轲在办公室里聊阵。曹医生说,汤贞以前就是个过于安静病人,他不说话,不叫苦,不喊疼,遇到事也不爱哭,和其他病人相比,确实安静得不同寻常:“他现在虽然不说话,但如果能听话,也是好事。”
周子轲深夜回家,洗趟澡,订个闹钟,明天还要早起。周子轲倒点酒在杯子里,他打开电脑,查看朱塞以前给他个在嘉兰名下邮件地址。
“你要做好准备,”曹医生告诉他,“他这个病,有可能要治辈子。”
周子轲睁开眼,忍着头疼,翻翻那些邮件里数字。他把屏幕扣上。
“下个星期,们可能要录《罗马在线》,可能要先拍广告……”小周声音贴在汤贞头顶,轻声说着,比多少所谓舒缓音乐都更能稳定汤贞心神,“你现在刚出院,也不怎擅长工作,所以们就从,最简单工作开始做起。”
再可怕事,再难办到事,从小周嘴里说出来,似乎它重量也就变轻。
不再如雷霆万钧,动辄就会压垮个人生命。
傍晚时分,周子轲带汤贞出地下练习室门。北京天也暗,倒是闪光灯不断亮,周子轲挽着汤贞手,当着篱笆外面无数镜头面,他把汤贞手揣进自己兜里。
Mattias成军十年,有些规则是让周子轲这个“天降队长”也想遵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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