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来北京时候,好像见过他。”同乡说。
“在哪见?”
“忘,好像是个自助餐会里,”那同乡回忆道,“他个人,在门边孤零零地站着。”
骆天天站在那张床前。当看清汤贞昏迷不醒脸,眼泪疯样沿着骆天天面颊往下淌。
*
梁丘云坐在嘉兰剧院贵宾包厢里,陪丁望中和几位香港客商欣赏歌剧《奥赛罗》。
梁丘云心绪不定,他看得并不专心。
丁望中倒是感触颇多:“奥赛罗这个人,地位低微,身份下贱,偏偏得个这完美高贵未婚妻,爱情是不可能维持住。”
链碰在地面声音,可能“猫儿”又开始试图挣脱。它果然是猫,听不懂人话,感觉不到“主人”失落和不快。骆天天只听着卧室里阵推攘声,“猫儿”头重重磕到床板上,又被狠狠甩掌。
皮带扣开始解开。
骆天天坐在漆黑片衣柜里,他听见梁丘云压抑喘息声,不做二不休,梁丘云骑到床上。骆天天强忍着胃中绞痛,他捂住嘴,他看到梁丘云压着那个“猫儿”往床头方向撞,“猫儿”像具尸体,动不动,根本没有生命迹象。
骆天天在衣柜里摸出手机,他手抖抖索索地把声音关掉,然后拨出个号码。
旧皮沙发上,梁丘云手机响。
有个香港商人用别扭普通话问:“阿云,你平时常来看戏吗?”
梁丘云说,不经常看,他其实只在嘉兰看过两出戏。
“第出是什?”丁望中问他,“《梁祝》?”
梁丘云点头。丁望中笑。
梁丘云去趟洗手间。丁望中和几位同乡坐进嘉兰剧院楼咖啡座里。
骆天天发短信说,他有急事,要约梁丘云在万寿百货大楼见面。
梁丘云从卧室里忍着火气出来,他翻开手机,骆天天以为梁丘云会看到他短信,没想到梁丘云随手接起通打进来电话:“喂?”
骆天天听着梁丘云在电话里和对方应酬,梁丘云走回卧室门边,即便讲着电话,梁丘云眼睛也盯着那只“猫儿”,哪怕后者死气沉沉,根本没有出口可以离开。
骆天天不确定梁丘云有没有注意到他短信,也许现在梁丘云太忙。梁丘云接完电话就把手机放进裤袋,他在卧室门外又站会儿,才走回床边。
梁丘云从地上拾回那条铁链子,再度把他养那只“猫儿”捆起来,双手,双脚,捆在那张床上,捆扎得结结实实。梁丘云低头又在“猫儿”脸上流连阵,“走。”他低声说。他带上卧室门,骆天天留意到他没有上锁。梁丘云穿回外套,阴着张脸,快步离开这间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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