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梁丘云看来，汤贞着实已经身陷囹圄，无可救药
。
“等
晚上回来，阿贞……”梁丘云把汤贞抱得更紧些，他让汤贞
脸蛋贴着他，梁丘云又亲
下汤贞脸，他抬头望天外雨。
阳台晾晒着几双球鞋，已经湿透。梁丘云穿上雨衣，他进来关上阳台窗子，然后提起那几双泡水球鞋丢进黑色垃圾袋里。
手机里还时不时有电话打来。《狼烟》乍红，全国各地报社记者都想采访他。丁望中也终于拿回主导权，他要为《狼烟》在国内举办系列宣传讲座，邀请梁丘云参加。
当然，这其中也有郭小莉急电。她焦急地问：阿云，你确定阿贞昨天回家吗？
。他还穿着昨夜衬衫，他向爱干净，爱整洁，这件衬衫却布满褶皱，包裹住他瘫软身体。
汤贞闭着眼睛，睫毛扫下去，笼罩下两扇阴影。外面下着雨，雨水击打玻璃。室内昏暗，梁丘云坐在床另侧，低头用手中螺丝刀重新组装个信号接收器。
组装好，梁丘云便拿过麻布手套将手上机油擦干净。他看眼闹钟，低头从床头翻找那只扁扁盒子。药盒普通，看起来就是治疗肌肉酸痛常见药而已，抽出来，里面是镇静药□□。
梁丘云掰下半片药，丢进只杯子里。他又拉开抽屉拿另种药，和□□掺合起来，在酒中摇匀。
针管拆开，把药液吸取进去。梁丘云走到床另边，从汤贞枕边拿条毛巾——早上那次喂药时，梁丘云还没有经验，汤贞昏迷中无法吞咽，呛出来半杯，险些出事。这会儿梁丘云坐在床边，他把汤贞抱起来，抱到自己腿上搂着，他用毛巾垫在下面捏开汤贞下巴，用针管朝汤贞嘴里注射少量酒液。
梁丘云把手机静音，塞进口袋。他穿着雨衣，在柄柄伞中登上从城西向北公交巴士。梁丘云展开张报纸，在最角落把自己遮掩起来。
方曦
等会儿，没见汤贞吐出来，似乎是恢复点吞咽能力。梁丘云便又单手用针管抽取些酒，打进他嘴里去。
这个过程极其缓慢，梁丘云却是不怕麻烦。窗外雨密密匝匝敲打在窗上，似庆典欢快鼓乐。酒杯空，汤贞微仰着头，湿润睫毛闭合着，他意志被抹消，在此时此地，他灵魂并不像肉体这样被需要。
梁丘云捏着汤贞下巴，低下头去尝吻他。有很浓酒味。汤贞头紧紧卡在梁丘云手臂和身体之间，仿佛梁丘云用力就能将这块头盖骨捏碎。
这些年来，汤贞总是说，方老板没有欺负他，汤贞还说，方曦和是他们大恩人。
昨天汤贞又说：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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