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贞指给迪皮伊看那两个字最下面拉长
笔划：“拉很长，有钩子
“好，”方曦和当即
口应下，“这件事你就不用插手
，你现在去换身衣服——”
“
现在就想见甘清，”汤贞说，他说话声音不大，却每个字清清楚楚地吐出来，打断方曦和话，“现在就想找他问清楚——”
“现在是什
时候？”方曦和抬眼看他，又瞥眼墙角座钟，“快七点，小汤。”
傅春生眼见着汤贞张张嘴，又慢慢将嘴闭上。汤贞那双眼里神情，让傅春生也不忍看他。这个泥人儿难得有三分土性子，被人踩着底线，脾气还没发出来，就被傅春生顶头上司方曦和句话应付过去。
汤贞沉默着离开方曦和私人办公室。傅春生在那刻有些担忧，今天到底是个重要日子：“去看看吧？”
春生将几位*员请进电影宫，便也路小跑过来。
还有个难得穿身正装，还戴着那只黑色圆片墨镜甘清。汤贞在红毯上始终保持着笑容，甘清走到他身边站定，汤贞也不看他，反倒是辛明珠过来，站在汤贞和方曦和中间，搂过汤贞脖子亲切说几句话。
方曦和右手边是跟他十多年得力部下傅春生，左手则轻轻搂过辛明珠腰。辛明珠已经为人母，身段窈窕，笑容明艳灿烂，是丝毫没有市井传言中弃妇之相。而在傅春生另侧，方遒当着红毯前所有媒体面，轻轻牵住女歌手费梦手。费梦忍不住抬起头看他眼，方遒向木讷嘴唇露出点微笑，反倒将她握得更紧。
＊
红毯开始前，方曦和问汤贞找甘清有什事。
“不用，”只听方曦和说，方曦和翻翻办公桌抽屉，从里面看到个红色文件袋，又将抽屉上锁，“小汤心里有数。”
小时后，傅春生再在红毯上见到汤贞时，汤贞果然已经神色如常。
红毯结束后是电影节开幕典礼。大银幕上龙飞凤舞“新城”二字，笔力遒劲，铁画银钩。同为评委法国导演让-皮埃尔·迪皮伊在台下用法语问汤贞：“这是毛笔写字？”
汤贞点头，汤贞对他说，这应该是大制片人方曦和先生写字。
“从哪里看出来？”迪皮伊颇感兴趣。
汤贞坐在他面前，安安静静望着他。
他很少用这种眼神看方曦和。傅春生在旁边想插句话，就听方曦和轻声道：“有什事，说吧。”
汤贞大约是想知道方曦和是否样知情：“是关于弟弟事。”
傅春生眼光挪开。方曦和问：“哪个弟弟？”
“天天，”汤贞眼睛里有血丝，想是昨夜也没怎休息过，“他叫骆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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