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宵行像个疯子,小马鼓槌也放下,只有他还在浑然忘地独自演奏。汤贞握紧麦克风,跟随着他旋律开始唱第句。听众们在台下,只听得王宵行吉他忽然缓下来,仿佛止歇瀑布,是神听到人声音。汤贞唱腔起初飘忽不定,如风中枯叶,破碎支离。叶纸船,卷入惊涛骇浪中。
汤贞度辨认不出自己声音,他不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也忘记这是何年何月何地。他还握着支麦克风,连这最熟悉老朋友都
“汤贞老师现在哪儿啊??!!”那工作人员也喊道。
王宵行手握着话筒,随着小马鼓点,王宵行仰头大声吼道:“阿贞!”
仿佛这座大山都在静静聆听这个名字,似有回声。
周遭音乐忽然全静下来。
那位新城影业工作人员紧张抱着自己包,丛林中寂静易使人不安。
享有金钱、名气与巨大商业成功格格不入。
新城影业为汤贞指派名工作人员,正从机场赶来。汤贞独自人站在后台,听着周围许多人喋喋不休,语速飞快讲着听不懂语言,他们是为王宵行来。汤贞手心里还抓着他手机,手机屏幕亮着,是有通话直在继续。西楚经纪人过来拿给汤贞支麦克风:“汤贞老师,上去吧。”
“……”汤贞说。
他站上过那多高级别舞台,面对再严苛表演要求,他都能妥善自如地完成,眼前只是个音乐节,他实在没必要紧张。
“宵行他们都在上头呢,您就当跟着宵行去玩吧。”经纪人笑道。
鼓点很快又汹涌地回来。那工作人员受不,伸手捂住自己耳朵,他问西楚乐队经纪人:“你们要让汤贞老师演出到什时候?”
经纪人听半天,答道:“看汤贞老师什时候愿意下来!”
“什??”
“得看他自己,愿不愿意!!”
王宵行在这届音乐节上最后首歌,是前段时间刚发行不久单曲《巴黎醒之钟》。共只有两句歌词,王宵行拿起吉他,现场即兴演奏,只有汤贞手里有麦克风。
这里是无所谓出错误,因为所有人都在放松,在释放他们自己。
新城影业那位工作人员终于赶到现场,他抱着怀里公文包,手腕上胡乱系条音乐节腕带,遮住腕表。他西装革履严肃打扮,与这里欢呼、歌唱、哭喊气氛格格不入。“怎看着,和邪教现场似。”他面色苍白。
西楚经纪人在旁听见,笑笑。
那位工作人员伸脖子到处看,在这群山遍野妖魔鬼怪中间,他问:“汤贞老师上哪儿去?”
现场吵得很。“什?”西楚经纪人大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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