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萍这两天半夜给你打电话吗?”骆天天问。
“打。”
“她是不是有病啊。”
“她是怕你贪玩,不好好练习,”祁禄说,又想想,“你也不用太紧张,走。”
祁禄是个好人。骆天天想。虽然他不明白,人为什会像梁丘云那样善变——记忆里他爸喝多时候,也是好端端突然变张脸。
祁禄还看着他。
“云哥说……”祁禄犹豫下,“他说等咱们出道那天,他想请咱们吃饭。”
“不去,”骆天天立刻道,“他那点破钱,请得起吗他。”
祁禄还在怀念昔日四个人友谊。祁禄是个傻瓜,到现在还总希望骆天天和梁丘云能和好。可骆天天已经不需要梁丘云。骆天天身边小圈子,从最初三个人,变成四个人,随着汤贞这个“插班生”越来越忙,总是见不着面,如今就剩下他和祁禄两个。
“‘木卫二’那几个人都特不喜欢,”骆天天说,那天回家路上,他告诉祁禄,“哥让和他们相互扶持。他们不会扶持,只有你会扶持。”
“没这说。”
“不用安慰。”骆天天说。
祁禄向来不善言辞。“你和汤贞不样,你有你好,你没必要学他。”
骆天天看他眼。“哪儿好,”骆天天说着,面朝向祁禄转过来,“你现在告诉,禄禄,哪儿好,”骆天天把手摊在祁禄面前,耍赖样,“你说五条儿,就说五条儿哪里好。”
自从“木卫二”出道排上日程,骆天天已经很久没和人耍过这种无赖。祁禄挠挠头发,他掰着手指,条儿条儿地想,说,骆天天到底有哪里是和汤贞不样好。
但至少现在,祁禄还是那个好人,从小到大,直这好。
所有人都走,骆天天家门外巷子里空空荡荡,
“他们不是不喜欢你,也不是不扶持你,”祁禄说,“是还不解你。”
骆天天抬头看祁禄。
骆天天度觉得自己看人眼光很有问题。之前他直没有发现,是后知后觉,才意识到梁丘云直讨厌他。他心里那惦念人,其实根本就没有对他认真过。
那为什祁禄还不讨厌他呢。
祁禄把骆天天送到家门口:“你早睡吧,明天还得训练。”
骆天天听着祁禄在他身边费尽口舌,他突然笑。祁禄这神经病,连“天天你家里养猫,你会照顾猫”这种都拿出来当优点说。
“你怎对这好。”骆天天眉毛耷拉,拎着手里汽水瓶。
祁禄看着他。
“都和云哥学。”祁禄道。
“梁丘云不是什好人,”骆天天用手里汽水瓶在地上划,“你以后别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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