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贞口干舌燥：“算
，你……这……”他
时不知该如何称呼周子轲，汤贞轻声说，“你现在穿上衣服，抓紧时间先走吧，回家去，好吗。”
周子轲起初没听懂，他只看见汤贞急得眼神都乱，说话都结巴，汤贞看上去就差把他推着往外走。汤贞说：“马上就会有人过来，不要让别人看见你。”周子轲两只手慢慢套进他
夹克外套里，他瞥见汤贞拿他吃过药盒藏进抽屉，拿他喝过水杯到厨房去清洗。周子轲便伸出手，拿茶桌上黑色烟盒，揣进衣兜。
他拉开汤贞房门，沉默地走。
大桌子菜，两侧各摆副碗筷。汤贞从厨房里出来，看空无人家，他发现周子轲已经离开。
郭小莉在地库遇到小顾他们。小顾说，汤贞老师怕郭姐你找不到录音带，误下午会，所以专门跑回来帮您找。
电话挂。
周子轲摸着自个儿手机，有点摸不着头脑。
中午时段，全城堵车。汤贞反复催促小齐抄近道，终于赶在郭小莉之前抵达公寓。已经是下午点钟，汤贞上楼以后先是把电梯出口锁，他转身往家里赶。在汤贞计划里，周子轲走，他应当有十分钟时间可以把桌上剩盘子放进洗碗机，把垃圾丢掉，把家里收拾好，收拾得叫人看不出任何痕迹。
谁知进家门，汤贞便傻眼。
餐桌上满满当当，摆冷碟六款，热炒十二盘，汤两道。周子轲就在餐桌边对着这桌子菜，手里把玩着支没点燃烟，正发呆。
找！”
＊
周子轲睡醒，时间已近中午。他从客房走出来，脚踩着拖鞋，翻出汤贞给他留名片，打过去，问那位尤师傅订份“小汤席”。尤师傅很意外，问：“您是哪位？”
周子轲愣。
尤师傅突然又“哦”声：“您是汤贞小师傅助理？”
汤贞还站在厨房门口，餐桌上整桌菜，
汤贞脱鞋，走进去，他先看桌子上，又看周子轲。
“你……”汤贞问他，“怎
会有这多菜？”
周子轲瞧见汤贞终于来，他从餐桌边站起来。他似乎原本打算说些什，可汤贞反应让他嘴边隐约笑意消失于无形。
“你不是个小时前就在吃饭吗，”汤贞问他，“为什还有这多菜？”
周子轲看着他。
周子轲不知道说什。“尽早送来吧。”他把电话挂。
又进来个新来电。
周子轲顺手接起来，就听汤贞声音又低又急切，在电话里问：“你吃完饭吗？”
周子轲说：“还没有。”
“那你快点吃，吃快点，”汤贞着急道，“
现在正往家里走，你抓紧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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