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贺借口去楼下餐厅吃晚餐，他告诉汤贞，他吃完就回来。郭小莉
“叫什
名字啊？”护士耐心，又问
遍。
“你能不能会儿再过来，”汤贞对她说，声音有点发颤
，“
现在有客人在这里……”
“药必须准时按时吃
，有客人没事，客人来看你，是来关心你。”护士像哄婴儿似，把汤贞手腕捡起来，看上面腕带编码，她又看眼乔贺，那眼神像在说，希望你配合。
“听话，来，叫什名字？”
乔贺看见护士手里拿那些标着不同字样药丸，看见汤贞袖子里藏疗养院统编码腕带。他手扶着汤贞，感觉着汤贞全身都在发抖。
汤贞笑道：“好像是。”
“你没有印象？”
“好久没去。”
床边展开张桌板，很狭窄，这大约就是汤贞平日里在病床旁吃饭地方，乔贺把那盒水果搁在上面。汤贞动作不大利落，弯个腰就很辛苦，扶着床还起不来，乔贺扶着他。
“累不累？”乔贺看他这模样，脱口问出这句。
过电话？”
“他打，没有接到。”
“没给他回电话？”
“没有什脸面见他老人家。”
“别这说，林导直记挂你，自从知道你——”
当年那惊鸿，那条小小游龙，已经被扯断翅膀，连筋都被抽去。
除心里痛惜，乔贺时竟想不出自己还能为他做些别什。
“……”汤贞嘴唇嗫嚅，看着护士。
护士说：“不是直都很听话吗，今天怎突然不想吃药？乖，看你把药吃，就走，你继续和你客人说话，好不好？”
乔贺余光瞥到门外有人对他招手。眼前值班护士也拿眼睛频频暗示他。
汤贞袖口搭在两条瘦得可怖手腕上，空荡荡地那垂着。汤贞听到这句话，抬起头，他愣愣看乔贺。
有人从外头敲门，是小车四个轱辘咬合声音。汤贞刚对乔贺点头，病房门便打开。是送药值班护士进来。
汤贞看见她。她走过乔贺身边，往桌板上那盒水果瞧眼，她把手里药放在边，问汤贞：“叫什名字。”
乔贺还在旁边，扶着汤贞手臂。
“你能不能会儿……”汤贞说。
“乔大哥，来时候吃晚饭吗？”
“哦，还没有，这路上不太好走，本以为下午三四点就能到……”
“拿水果给你吃。”
汤贞扶着床头站起来，他膝盖不太安稳。乔贺连忙上前，扶他胳膊。床头底下是冷藏柜，汤贞俯下身，把冷藏柜里放盒水果取出来。
乔贺从他手里接过盒子，说：“以前嘉兰化妆间小冰柜，也是这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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