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轲脾气再好也忍受不这种“分手”方式。而且真要论起来,早在几年前周子轲其实就已经忍受过次,他只是没想到汤贞会再次在他身上故技重施。
周子轲试图让自己冷静,他想理顺这些事情前因后果,可最后他只能得出个稍显合理解释,那就是汤贞可能是在利用他。从开始梁丘云走,到现在梁丘云终于回头。而旦想通这个,此前和汤贞共度年多时间里那多叫人疑惑问题仿佛也全跟着迎刃而解。
周子轲从客厅把汤贞路拖拽进卧室里。省略若干。
汤贞也看他,那眼眸湿漉漉,还是那种痴痴傻傻眼神。
汤贞就像知道,只要他这样看周子轲,周子轲无论如何都不会怎伤害他。
看,“时间就在去年十月底。从突然更换药物和剂量来看,这次复发来势汹汹,病情比起四年前还更加严重,即使是这位申大夫也束手无策。汤贞在接下来几个月内又开始频繁地更换医生,应该是直也没有找到有效治疗方法,这次才送到们院来。”
周子轲双眼睛眨眨。十月底。
他视线在这间接待室里,在金护士长面前,在这厚厚摞汤贞用药记录上,没有着落地游移。
“他为什会复发。”
“原因具体也说不好。病人受大刺激,或是承受什自身难以承受痛苦、压力,生活发生剧变,都会导致他病情加重。你可以问问病人身边人,那段时间在他身上究竟发生过什。”
卧室外面响起门铃声,然后有人敲门,是梁丘云声音:“阿贞,在家吗?”
汤贞喝得那醉。省略若干。可这会儿他听见梁丘云声音,他出声。
“小周,”他说,“你先回家。”
周子轲抬起汗湿眼来,他转头看向卧室外亮着
*
在周子轲记忆里,那是个深秋周末,还不到冬天。因为汤贞在立冬送给他顶绣小飞机图案棉帽,被他随手挂在衣帽架上,直没有戴。汤贞那段时间每去他住处过夜,总要在进门脱外套时看见那顶帽子。汤贞和他说:“今年冬天来得真晚。”
所以尽管周子轲后面日子过得再浑浑噩噩,他也记得,那时候还不到冬天。
汤贞从被周子轲找到时候就痴痴傻傻,他喝多酒,坐在陌生男人车里。周子轲把他带出来。汤贞抱着周子轲背,脸颊酡红,周子轲问他什,他应答不上来。周子轲把他带回家里,关上门后,他扶起汤贞脖子,再度凑近,声音放慢,个字个字问汤贞问题。
汤贞这次不该再听不清楚,可他就像脑子空,只眼巴巴地看周子轲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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