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换，”他喘着气，拽过
汤贞
手，“这样挺好看。”
“汤贞，你现在跟不跟
走？”
汤贞站在
个封闭房间里，听见头顶、四周、身后，有很多声音这样问他。
汤贞伸出手，只能摸到身边密实墙壁。他四处拍，连个透光缝隙都没有。
“走去哪里？”汤贞抬起头，问那个声音。
“现在法国，”汤贞道，“在法国演出啊。”
“知道。”
汤贞把耳边手机放下。他向前走几步，趴到阳台边上。剧场门外，街灯底下，辆辆汽车在潮湿路面驶过，密密麻麻是正在散场观众。路对面，消防栓边，个戴着棒球帽年轻人边打电话边穿过车水马龙街道。汤贞眼看见他。
林导在身后推开阳台门：“小汤，卸妆换衣服，会儿出去庆功宴！”
“哦！”汤贞胆战心惊道，“好！”
膝盖跪在阳台边儿上，他颤巍巍站起来。两座阳台之间，缝隙近半米宽。汤贞不敢低头看四层楼下马路，他把眼睛闭紧。
“小汤，小汤！”有人叫他，“把眼睛睁开！”
汤贞听到来自遥远他方欢呼声，他睁开眼睛，那欢呼便更近，满场是起立鼓掌观众。
“外国人真能看懂梁祝吗？”汤贞走进化妆间，问跟在他身后林导。
林导说：“你怎
能看懂人家罗密欧与朱丽叶。”
“回去，”那个人急切道，“回家，带你去看医生。”
汤贞身体前倾，他咬住牙关，想去推身边墙壁。
推不动。
周子轲站在门后。看着汤贞表情有点呆滞地仰望着他。汤贞半天说句：“不走。”
周子轲看
那年轻人把手机揣进裤袋，手够住剧场外围栏，脚踩着缠满植物铁栅栏，三两下翻进剧场。法国老式剧场，阳台外还留有消防楼梯痕迹。汤贞和林导说完话，正想对手机里讲，剧组有庆功宴要办，恐怕脱不开身。
只手从阳台外面用力抓住汤贞脚边栏杆，紧接着是另只手攀上来。
他跳进阳台，气喘吁吁，还装作毫不费力帅气样子。
“订好座位，你跟不跟走。”他问。
汤贞瞠目结舌，看到他真活生生，出现在眼前：“还没换戏服……”
汤贞听到周围人在笑，助理把手机交到他手中。信箱已塞满祝贺海外首演成功短信。屏幕上是个十位号码来电。
化妆间里人满为患，尽是来同开香槟演员。汤贞推开门，独自钻进阳台，找个安静地方偷偷接电话。
“你现在哪里。”对方问。
“？”汤贞边说边回头看化妆间，“刚刚结束演出——”
“出来吃个饭吧。”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