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心凌晨五点背着背包冲出
家门，夜路上雾气弥漫，郭小莉在电话里说：“你到地铁口，
开车去接你。行李都准备好吗？”
温心在空无
人
街道上大喊：“装好！行李早就装好！都还没拆呢！郭姐，好爱你郭姐！”
看见郭小莉抱着囡囡坐在房间里，她噤声。
囡囡哭着，直哭到累才停。孩子都是这样。她放开郭小莉，开始吸鼻子。自己擦自己眼泪。
囡囡从来不是个爱哭小孩。她向来乖巧，懂事，知道听妈妈话。
郭小莉伸手摸囡囡脸。
凌晨四点五十分，囡囡拿着她小兔安迪水杯，坐在床边喝热牛奶。囡囡说，她知道妈妈很辛苦。“想请小兔安迪让你不要这
辛苦，”她说，“可是小兔安迪说，这个太难，等他哪天升职成为警长，可能才能实现这个心愿。”
郭小莉开口，刚要说话，下意识吸鼻子。
囡囡愣，她从被窝里爬出来，穿着睡裙，踩着被子到郭小莉身边。
“妈妈你怎哭？”
郭小莉问，你今天在学校，喂小马吃什。
囡囡听，两条眉毛撇下来。她揉着裙子说，她不是故意，她知道错。
果你这方面同意，现在就……”
凌晨四点半。
郭小莉还在女儿床边坐着，低着头，目光都有些呆滞。
汤贞老师不想让你为难。
你又不是不解他！
郭小莉撩开囡囡头发，在她额头上亲吻下。
囡囡睁大眼睛，呆呆地看她。
“早点睡吧。”郭小莉说。
“你又要去加班吗，妈妈。”
郭小莉穿上外套，说：“早点睡觉，明天起来妈妈去看你骑小马。”
“你不是很喜欢你那匹小马吗？”郭小莉问她。
囡囡还是孩子，嘴巴委屈地撅，突然就哭。
郭小莉把囡囡搂进怀里。
囡囡趴在郭小莉肩头，时间哭得更加厉害，她眼泪顺着脸颊大颗大颗地往下淌。郭小莉惶然失措，她伸手拍囡囡后背，叫她，囡囡？囡囡抱着郭小莉脖子，在她耳边哭得更撕心裂肺。
保姆菲菲被吵醒，她从隔壁房间跑过来，火急火燎：“囡囡，囡囡又做噩梦？”
郭小莉弯下腰来，刚抓抓自己头发。
“妈妈？”
郭小莉听见动静，她下子松开手，回过头。
囡囡从被窝里伸手揉眼睛。她看清楚是郭小莉坐在她床边。
“妈妈你怎不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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