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歌迷在台下哭。
开始只是那
个小姑娘，很小声地抽泣，慢慢
，三四个人都捂着嘴，眼眶都委屈红
。来歌迷不多，总共就那十人不到，温心常见她们，无论是汤贞在其他场合演出，还是在《罗马在线》录影，她们几个每次都挤在第排，小群人举着个灯牌，要写着“汤汤，加油”，要是“汤贞是最棒”。
她们中间有个个子很高姑娘，看就是她们主心骨。她抱着几个小姑娘，摇她们肩膀，叫她们不要哭，不要直低着头，汤汤就在眼前，不要不看台上。
汤贞在《洛神》跟上词，在《夜航船》又把词忘，他几度对话筒张张嘴，仿佛有些东西就在他喉咙里，就在他脑子里，可是他表达不出来。他快速眨眼，眼神闪烁，温心张大嘴，用口型唱着词，指望他能看见自己，能想起词来，可汤贞眼神飘，好像意识飘走，离开这里。
汤贞忽然伸手扇自己巴掌。
出错。”
往后事就开始乱。台上通告艺人们笑笑，看着汤贞，表情暧昧。主持人催促乐队说，错也不用停，不用停，抓紧时间重新开始。于是《雪国》前奏又开始。汤贞站在台上，他表情有瞬间怔忡，继而是迷惑。温心看出来，汤贞没听出乐队出错，再加上周遭眼神，他便以为是自己唱错。
如今汤贞太容易被误导和干扰，自责，紧张，花再多时间做再好准备，也会再次付诸东流。“汤贞老师，你没唱错！你刚才表现得很好！”温心时情急，在台下对台上汤贞喊道。
“扑哧”声，有通告艺人在台上被温心举动逗笑。
温心眉毛皱，也不顾乐队伴奏都开始，她直接喊：“你笑什啊！”
他记得词，他继续唱歌。
温心吓跳，在台下瞪着眼睛看他。观众席里有歌迷下子哭出声，像被汤贞举动吓坏。
汤贞唱完歌，全场掌声雷动，主持人兴奋地直笑，合不拢嘴，那群通告艺人还在大眼瞪小眼，对着给到他们摄像机镜头吃
观众席片哗然，温心爬上台去，冲着那个留着厚刘海艺人：“你笑什笑，你耳朵聋啊，听不出谁错？”
那通告艺人生气，也站起来：“
说是他错吗？你以为你是谁啊，个助理，你这跟说话！”
节目制作人把温心劝下去，主持人出来打圆场，乐队几个人道歉，说刚才没说清楚，是他们弹错，不是汤贞老师唱错，请大家不要误会。
《雪国》伴奏重新开始时候，汤贞好像在愣神，没听清楚，慢拍，急忙唱第句。
他很快忘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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