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五点出门，沿着城市
大道
路向城外开。乔贺眼见着路边城市设施越来越少，天空绿树越来越多。等老金开到个湖边，天边已经有月亮银白影子出现
。老金看时间，和他们说：“咱是先在外面吃个饭，还是直接进去
他把领带系好，乔贺低头，看自己，说，比上台还隆重啊。
樊笑说，今儿要去地方可不比你上台重要多。
范钰夫妻下午五点才过来。樊笑等得在家里直跺脚，可补完妆，出门见范钰，脸又笑得灿烂。范钰年纪比樊笑还要大上轮，心态却年轻，开个敞篷车，穿得也无比鲜艳。乔贺刚走出门，就听范钰远远地喊，小樊那是你老公啊，长得真帅。
樊笑也高兴，回头看乔贺，又和范钰说，帅有什
用啊，没点本事，比你家老金差远，哟，这你家新车啊。
范钰老公姓金，在银行工作，见乔贺，主动伸出手打招呼：“乔贺老师，不用不用，你不用开车，咱们块去，块回来，坐
车吧。”
乔贺坐进车后座，范钰和樊笑那边已经聊上。
“也不知道送什，”范钰说，她在副驾驶上回过头，“家老金说，送点补品。开什玩笑啊，送补品，周穆能缺补品吗。再说，生病不能乱吃补品，咱送也没用。你说是不是啊小樊……你送什啊……啊？你送包？你从哪弄，看看，什包……唉哟，花不少钱吧你这……至于嘛，周穆那些包。你有你家老公啊，对吧，文化人，弄点文化上东西，不用多值钱，周穆也喜欢啊……骗你干嘛，你还不知道周穆。你认识她时间还是短。跟你说，她上回过生日，咱们会那些老人，花多少钱啊每人给她置办礼物，最后她就看上老宋送套那个什相册，是以前台湾哪个什老戏班子跟班摄影师拍，套影集，她怎摸怎喜欢，在那看。最后们问老宋，人从台湾旧书摊上收，共不到五十块钱。”
乔贺瞧着樊笑脸上表情有那秒下子落下来，又提上去。你送什啊。樊笑问。
“弟前两个月去非洲，买个手工艺品，”范钰说，“也没多稀罕，至少特别点吧。”又说，“不过周穆她家——你去过她家吗？第次？她家地砖都非洲打，估计她也看不上这个。算，她也不挑。就意思意思得。”
“就是啊，”老金说，开着车，只手举起来摆，“就受不你们这些人。们银行几个大客户，哪用送什东西啊。真正有钱人，跟你们讲，享受是他们送别人东西过程。”又说，“他们要是还那想要钱，还和们这种人交际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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