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贺要问梁山伯。”
乔贺看到梁丘云离开。他想起前几天夜里同汤贞次对话。梁祝彩排第天开始到现在,进度飞快,连带着日子也过得飞快。几乎每个夜晚,乔贺都能在剧组下榻酒店外面见到梁丘云。他往往比乔贺来得早,个人坐在机车上,边抽烟边抬头看阳台,躲在篱笆阴影里,不去和剧组任何个人打照面。他走得也早,汤贞回来没多久他就走,机车引擎轰隆隆,任何站在阳台上人都能听见。
也几乎是每个夜晚,汤贞都会告诉乔贺,医生说,他要听话。“至少每天工作时候能见到他。”汤贞说,他也许意识不到这句
“就是不去。”
“你想变瘸子,”梁丘云怒道,“你不要腿?”
骆天天却下子哭得更厉害。
“你直这样抱着,就不要腿!”
梁丘云手僵。
骆天天在汤贞怀里直哭,他疼出脑门汗,哭得抽抽,眼泪化开眼底下擦化妆品,把他那颗痣透出来。
“不会,不会,”汤贞伸手擦他额头,骆天天眼泪全蹭到汤贞衣襟上,汤贞语速飞快,“哥以前也摔过,现在好好,天天,不用怕,天天……”汤贞说着,越说声音越虚,越慌,他回头看梁丘云,只张张嘴,梁丘云目光低,不等他说话,梁丘云走过去,两手捞着骆天天后背膝窝,把骆天天把抱起来。
“你好好排戏,别分心,送他去医院就联系你。”梁丘云对汤贞说。
“天天,云哥带你去医院,老老实实,知道吗!”汤贞急切地说。
骆天天哭得直抖,两只手抱在梁丘云脖子上。他红眼睛,看汤贞站在舞台上,远远望着他。
骆天天哭着,两条胳膊紧紧抱住梁丘云脖子,眼泪顺着梁丘云领口热乎乎地往下淌,他哭声颤抖:“以为你再也不理……”
人群散去,林导也是头疼,他上台,去看那个秋千,问祁禄几个小孩,刚才那个叫骆天天孩子是怎爬上去,又怎掉下来。
汤贞仰头看秋千顶端电机,问:“林爷,设计有问题吗?”
林导叉着腰,想半晌,摆手:“先不试,去叫他们再检查遍机器。这样吧,小汤,你叫着乔贺,叫着小高,去观众席你们找个地方坐,先去和设计说说秋千事,会儿来找你们。”
“找们干什?”汤贞不解。
“云哥……”骆天天哭得抽抽。
“闭嘴。”
梁丘云拿道具组车钥匙,抱骆天天就往地下停车场走。
“不要去医院……”
“不去医院你想干什。”梁丘云不客气道,就在几分钟前,他还视骆天天为空气,理都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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