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抱怨道：“当初说图省事弄个肚兜吧，您还不乐意，这去
后片，和肚兜有什
区别。”
导演助理问：“这个改完，是给汤贞拿过去，还是等他来排练再说？”
林导说：“等排练吧。”
副导演在乔贺耳边说，林导半个月前就和汤贞定这戏。
“穿这个穿
周，”副导演小声嘀咕，指乔贺手里最后那张照片上
女式内衣，“说裹胸也得绑上，穿衣服里。”
眼，没太看明白，照片里汤贞披着长发，跪在席子上，穿件雪白宽袖长衫，衣摆平摊在地面，上面绣着串串翩飞鸟羽。汤贞化点妆，眼眶通红，凝视着镜头。
乔贺翻最后张。
制片人先发话：”怎背还挡上？“
乔贺看那张照片。汤贞背对着镜头，背景很暗，光打在他脱得只剩内衣背上，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层层裹着束缚身体用白色裹胸。
乔贺知道这是什，他读过剧本，这是祝英台女扮男装，在书院洗澡，险些被梁山伯撞见时打扮。
乔贺时半会儿没听明白：“周？”
副导演点头。“平时白天穿里面，就睡觉时候能脱下来，说是给演小女孩找感觉，”声音压得更低，“好好个男孩子，衣服里面穿这个，你说是不是有点变态啊。”
乔贺想想，也可以理解。有演员和角色反差太大，是需要靠类似方式琢磨琢磨。
但他还是说：“有点。”
副导演说：“小孩为戏，真拼啊。”
服装设计在旁说：“魏晋时候女孩穿内衣就是挡背，就是背心。”
“去掉去掉，”制片人不耐烦道，“这个后片去，把背都挡上，还看什啊。”
服装面露难色：“这要是去掉，就不是魏晋样式啊。”
林汉臣导演拿过照片看眼，琢磨会儿，也说：“去掉吧。”
服装难以置信：“导演，这可是您说，
记下来啊，别再让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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