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心说，你不用来医院，汤贞老师
醒来就要回
“这个家里，还有没有你在乎
人，”周世友放轻
声音，“
们家老小欠你？”
周子轲听着周世友把苍老声音颤抖得厉害，他回头，说：“以前看在妈份上，叫你声爸。”
周世友愣。
周子轲沉默会儿：“你们家人不欠，欠你们。”
周世友瞪着他。
周老爷子瞥他眼。
“人家以前叫‘偶像’，最起码有点本事，有点技之长。你能为人所不能为，人家把你当作‘偶像’，”周世友说，口气不善，语重心长，“现在倒好，也不看看自己，不看看自己有什
本事——”
“在你眼里是无是处。”周子轲突然开腔。
周世友张老脸登时拉下来。
周子轲站起来，拿车钥匙就走。
抬头斜睨他眼。周子苑气道：“什戏子啊，爸，人家现在叫偶像。”
“什偶像，”周世友继续慢悠悠道，“都是狗屁。”
周子轲把手里刀叉放下，扔在餐碟上，脆生生响。
“爸，你说这什话，你——”周子苑看就知道自己弟弟不高兴，慌忙想让她老爸闭嘴。
“说有什不对吗？”周世友说，双泛白粗眉毛挑起来，瞧左手边周子轲侧脸，“这年头，什游手好闲、无是处人，没有个正经事业，都跑去当‘偶像’。”
周子轲走出门外。
“子轲……”周子苑绕过桌子想追他。
周世友手颤着，把手里拐杖把丢掉。
年轻男人赶忙站起来，扶着周老爷子向后坐下。“快把曹叔叔找来！”年轻男人说。餐厅门被推开，脚步声，人喊声，乱成片。
温心给周子轲打电话时候，周子轲还靠在自己车里出神。他大脑片空白。温心在电话里说，汤贞老师醒。周子轲愣愣，下意识说：“现在过去。”
“子轲，先别走，还煲锅汤，你尝尝再……”周子苑说。
“你站住！”周世友从背后突然说。
周子轲袖口里串佛珠滑出来，圈住他指节发白手。他把手松开。
“和你说话你不听也就罢。你姐姐为你，忙上忙下，”周世友从背后扶着桌子站起来，“你也对她这个态度。”
“爸——”周子苑回头想劝。
“你又来，”周子苑喊道，“就是因为你老是这样，子轲才直不回家——”
“爱回不回，”周世友说，“没有这个家，算是个什东西。”
周子苑求助似看她身边年轻男人。
年轻男人微不可察地摇头。
周子轲坐在他们对面，声不吭地盯着面前酒杯，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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