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根本没有你说什宏大理想与抱负,愿望很简单,就是希望你能过得好。这些年直告诉自己要学会放手,要给你自由,可是只要看到你跟别人在起,就嫉妒得发狂。
“夏临,你不知道有多想你,每天每夜都在想你,你发来每条信息都会反复看好几遍,你说过每句话都会录下来每晚听着入睡…。”
夏临怔:“说过话?”
宋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支吾片刻,才道:“你只有在每年除夕夜才会给打电话,偷偷录音,存在手机里反反复复地听,闭上眼睛想象着你陪在身边模样。”
夏临,已经无药可救,离开你这三年每天像是活在人间炼狱,思念如狂却生不如死,夏临,该怎办?你说该怎办……”到最后,他已经声音哽咽地几乎说不出话来。
压抑某种情绪。
再度抬眸时,他又释然笑:“不过这样也好,虽然没能看到你恢复健康多少有些遗憾,但你能找到自己人生价值,也是件好事。你放心,以后不会再追问你身体状况,你也不必再有什负担。”
他顿顿,站起身道:“想说就这多。先走。”
“夏临!”宋延见对方转身要走,情急之下便要去抓夏临手,却因为重心不稳手捞空,整个人直挺挺向前栽下去。
夏临脚步滞,回过头来想俯身搀扶,却被宋延把抓住脚踝。
夏临忡怔片刻,像是被勾起记忆深处那些封尘已久幽远回忆,视线轻轻掠过窗外深重夜,眸光微闪,满目悲涼。
半晌后,他几不可闻地叹息声,强迫自己收起满腹伤感,俯身将宋延搀扶起来,声音平和地道:“这次
来美国,坚持
宋延顾不得自己此刻狼狈模样,拖着残腿向前匍匐两步,死死抱住夏临条腿,抬起头像个孩子般低声恳求:“夏临,错,错,你别走。”
夏临没有料到他会以如此卑微姿态挽留自己,错愕片刻,正想说什,眼瞥见宋延之前直藏在袖子里那只手露出圈绷带,此刻因为用力过猛,绷带上又渐渐渗出斑驳血迹。
他想俯身查看下宋延伤口,身子动,立即被宋延用更大力气抱住,仿佛生怕自己不留神,夏临便会从眼前消失。
夏临有些无奈,劝道:“宋延,你松松手,……”
却听宋延急急解释:“夏临,不是在敷衍你,也没有觉得是负担,只是-……不知道该怎面对你。知道你关心,但是你关心会让沦陷,欺骗你、疏远你、回避你,只是为断绝自己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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